钟二舅连连点头。
阙新金再也忍不住,上前狠狠掐了一下钟二舅的后背,在后者忍不住又跳起来的时候,她又快手压住对方了肩膀,一边狠狠瞪他一眼,一边温柔地笑道:“你看你,还是缺钙,一缺钙就抽筋!来,我给你揉揉!”
不由分说,拉着钟二舅就往一旁走。
钟大舅仍要跟上去,志鹏已经很有眼色地坐在刚才老爸坐的位置,问起钟大舅他们一家这几年的经历来:“大舅,高温期我们住在地下基地,想着总要碰到你们,但却不见你们的身影!这几年,你们都在乡下生活吗?那洪涝期和高温期你们是怎么度过的?”
阙新金拉着钟二舅走到一旁,便小声斥责他:“你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妹一家的事你跟他说干什么?没看出对方不怀好意啊!”
钟二舅刚被掐了一下,也有点反应过来了,懊恼不已:“我也没想太多,这不几年没见了,到底是我亲大哥,我就没想太多……”
阙新金却又再三严明:“你要知道,大哥他们一家空着手回来,连物资都没多少,一直打探咱们和小妹一家的事情,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咱们家也就算了,现在也穷的叮咣响,小妹一家可不一定。你别给人家找麻烦!”
钟二舅唯唯应了,再回来时,脸色就变得冷硬了些,不像刚才对大哥完全不设防。
钟大舅正在回答志鹏刚才的文化。
他们回来之前,其实也在路上编了一套说辞:“其实兴玉嫁了个好人家,对方家里殷实,物资多,兄弟多,兴玉的公公在当地也是个人物,对我们家也很看重,便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居住,住了这么几年……”
志鹏面上笑着,心里却皱眉。
兴玉的公婆家怎么就这么通情达理,难道就愿意白白养活一家几口人吗?
“那高温期你们住在哪里?”
洪涝期可以住在顶楼。
但高温期,没有地下二层楼,后者是深山的穴洞里,估计不管在哪里都要受到高温的侵袭。
钟大舅坦然自若地笑:“乡下人家,哪里会像市里这么讲究!不过城市有城市的活法,乡下也有乡下的活法。我们在红薯窖的基础上扩建了几间地下室,全村的人都住在地下,倒是没那么难熬!”
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