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祁张开双臂。
将朝他奔来的人儿紧紧地抱起。
根本没注意到破军幽怨的眼神。
苏见月将他抱了个满怀。
破军当即转身,咬着下唇,双手环抱紧紧地抱住了受伤的自己。
凄凄惨惨戚戚。
与那一边,成双成对,喜笑颜开的一对璧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样子,你与母后相处的,还不错?”
“那是!”
苏见月此时要是有一条尾巴,一定能摇到天上去。
“反正,肯定比你跟她相处的要好。”
萧玉祁干脆将她打横抱起,不顾众人的眼光,大步地抱着苏见月往前走。
不用自己走路,苏见月倒是乐得轻松。
她圈住萧玉祁的脖子,穿着绣鞋的脚摇啊摇。
“萧玉祁,你说我出宫,什么时候去?”
萧玉祁道,“先去换衣服。”
天刚擦黑。
萧玉祁便带着苏见月出了宫。
天虞王朝的宵禁,是在二更天。
这个时候,建安城大街上来往的行人仍旧很多。
贩夫走卒,来往客商,或三两成群,或一人独行,叫卖声、谈笑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苏见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古代街道。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古香古色的世界。
兴许是因为年关将至,苏见月瞧着胭脂铺子、布庄之类的店铺,人格外的多。
人,只有在生活有保障的情况下,才会追求物质上的东西。
从这样的景象来看,建安城内的百姓比起北境,生活水平应当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总归是天子脚下,那些枉法之人,说话做事,都得掂量着办。
马车穿过热闹的集市,走入了幽深的巷子。
苏见月的身上,穿着寻常人家的布衣。
长发只用一根木簪子挽起。
荆钗布裙难掩绝色。
萧玉祁的身上,也穿着差不多料子的衣服。
束发的金冠换成了普通的发带。
便连马车,都是极为朴素的民用款式。
赶车的人是破军。
除此之外,苏见月并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跟随。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座并不显眼的宅院门外。
宅门上方,木质的牌匾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九州坊。
“这是……”
苏见月跟着萧玉祁下了马车。
九州坊的门边,垂着一串铜铃铛。
萧玉祁轻车熟路地拉了拉铜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