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祁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
“弑母之仇,毕生难忘,皇叔实在不愿透露真相,寡人亦不逼迫,只是,以命换命,血债血偿。”
他转身欲走。
萧临深破开了惯有的淡定。
迫切地想要追上萧玉祁。
可他却高估了他如今的体质。
萧临深双腿发软,从榻上滚落。
只能哑声喊道:“不,不要伤他。”
“我愿意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只求你,不要伤他。”
“皇叔,你知道的,寡人想做之事,即便撞个头破血流,也必定要寻出一个结果。”
萧临深撑着身子,伏坐在地上。
“陛下执意如此?”
“执意如此。”
萧临深忽然发出一声长叹。
“晚晚,不愧是你生出来的儿子,性情果然与你一般无二!”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床沿站起。
骨瘦如柴的身上,穿着他以往的衣服,空空落落,更显单薄。
“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你我,便注定难以共存,本王不再奢求陛下的解药,陛下,好自为之。”
病态的脸上,透出决绝。
萧玉祁知道。
他与皇叔从此,势同水火。
朝堂政变,即日起,才算是正式拉开帷幕。
“寡人还以为皇叔有多么看重鹿角巷的那一位,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只是,你为了陈年旧事,放弃保全鹿角巷那人,太后若是知晓,不知作何感想?”
这世间,没有坚不可摧的同盟,人心易变,事在人为。
萧玉祁终究没有将准备好的解药拿出来。
离开摄政王府。
萧玉祁去了一处极为普通的院落。
那是一处平民百姓家的宅院,屋内修着密道,连通着真正的天机楼。
鲛油灯照亮了密道。
天枢第一时间迎上,紧随其后。
“方才寡人进入摄政王府,你们可有查探清楚,摄政王府,藏有多少兵力?”
萧玉祁今夜去萧临深那里,就是为了试探出萧临深的底细。
萧临深的手底下,有一队亲卫。
若非中箭那次,实在打得萧临深一阵措手不及。
让他无意间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