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血腥的厮杀愈演愈烈,越来越多无辜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之中。
房屋被烧毁,田地遭践踏,整个村落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最终,当硝烟散去,呈现在眼前的只有一片断壁残垣和满地的尸首残骸,昔日那个充满生机活力的海边村落就这样以一种极其凄惨悲凉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而此时的黄眉童子却站在废墟之上,得意忘形地仰天大笑。他自以为成功地完成了神佛们交代的任务,赢得了这场所谓的赌斗。
只见他变身那具早已残破不堪的老鳖尸身,在金蝉子到来之时,言语间尽是对金蝉子的冷嘲热讽。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其实也不过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们手中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玩物而已。
金蝉子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和愤懑,毅然踏上了前往灵山的道路。
他步伐坚定而急切,心中不断思索着那些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终于,他来到了庄严肃穆的灵山大殿,见到了那高高在上、慈悲庄严的佛祖。
金蝉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佛祖发问:
“尊敬的佛祖啊!我此次前来,实在是有诸多疑问想要请教您。”
佛祖微微颔首,示意金蝉子继续说下去。
金蝉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为何您会纵容黄眉大王在人间肆意制造杀戮?
无数无辜百姓因此遭殃,失去生命和家园,他们的痛苦和冤屈该如何得到伸张?”
接着,他又愤怒地质问道:
“还有那灾荒妖怪,它们在西牛贺洲这片土地上横行霸道,让人民生活苦不堪言。
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妖邪祸乱世间吗?”
金蝉子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起来:
“更令人不解的是,灵山的佛陀弟子们,本应心怀慈悲,普度众生。
可他们却一面去下界讲经传道,宣扬佛法;
另一面却又散布瘟疫苦难,成为祸乱的根源。
这究竟是何道理?”
说到此处,金蝉子顿了一顿,目光紧紧盯着佛祖,似乎要从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然后,他再次开口,语气越发沉重:
“再者,佛门教义明明是普渡众生,但在传经讲道之时,却还要向人们收取巨额的黄金钱财。
如果主人家无法给出足够的财富,或者所给甚少,便要遭受种种苦难,甚至祸及后代。
如此行径,怎能与那所谓的‘真善美’相符呢?难道这一切都不过是虚伪的假恶丑罢了?”
说完这番话后,金蝉子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佛祖的回答。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金蝉子那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如来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面对金蝉子急切而真挚的提问,竟然沉默不语。
只见他轻轻抬起右手,随意一挥,一道金光瞬间笼罩住了金蝉子。
那道金光如同牢笼一般,紧紧地束缚着金蝉子,令其动弹不得。
紧接着,如来再次挥动衣袖,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汹涌而出,径直冲向金蝉子。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金蝉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修为被如来轻而易举地封禁起来,使其变成了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
随后,如来面无表情地下达旨意,将金蝉子直接打入凡尘,并责令他东去前往南赡部洲传播真经。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金蝉子就这样在尘世中轮回转世,经历了整整九世。
每一世的他都未能逃脱厄运——在前往南赡部洲的途中,必经流沙河。
而那流沙河中,有一只凶残成性、实力强横的河妖。
这河妖专以过往行人的性命为食,可怜的金蝉子每一世都会命丧于它的口中。
尽管如此,金蝉子始终未曾放弃自己的使命。
九世的苦难折磨并没有磨灭金蝉子内心深处的执着与不甘。
终于,到了第十世,命运似乎出现了转机。这一世的金蝉子不再像前几世那样被动地接受安排,而是降生于大唐,踏上了西行取经之路。
如今,他决心登上灵山,与如来当面对峙,展开一场激烈的论经辩法,为自己讨回公道,更为世间众生争取那份本应属于他们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