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再次拦住裴坼,深深凝视着那双平日镇定自若,此刻却已经波纹不断的眼眸,叹道:“侯爷此时进宫,莫不是想就比屈服于太后么?”
“你!”
裴坼心头一紧,随即释然一叹。
是了,这府中的暗卫还是当初阿乐亲自训练过的。发生的任何事情自然都逃不过阿乐的耳目。
阿乐见裴坼如此情急,当即保证,拱手朗声:“侯爷请放心,在下在此向侯爷保证,阮姨娘一定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更可以向侯爷保证,不出三日,真凶便可露出水面。届时在下定送侯爷一份双喜大礼。”裴坼惊异的瞧着他,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乐却展开标志性的笑容,道:“就在甄仕昌去曦梧苑拿人的时候,在下正好碰到预备去瞧热闹的江家六姑娘。这几日夫人的丧礼六姑娘可没少帮忙出力张罗,府中已经有谣传,说六姑娘”很可能会替嫡姐侍奉侯爷,以全其姐未完成之心愿。”
“我的天,这也太扯了吧。”春桃一个没忍住,惊呼出声。
裴坼却是满面严肃,眸光定定的瞧着一个方向,好久未曾动过。
阿乐再次唇角微弯,轻声道:
“所以侯爷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请将此事全权交由在下处理吧。侯爷胸中鸿鹄之志,不必浪费在此等小事之上。”
春桃又不爱听了,怎么她家那个啥丫头就成小事了?
不过这次还没等她张嘴,阿乐就不容她反抗的一把拉住她,向外拖去。
鸿鹄之志!
裴坼轻轻闭上眼,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控制,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那个遇事沉稳,张弛有度的裴坼哪儿去了?
难道自己真的对江阮宁动了真心?所以才会这样的不像他自己了吗?
大理寺大牢
江阮宁中的毒解了七七八八,只是依然浑身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