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拎包出门,打车。
车上的年轻师傅从后视镜中瞅了她好几眼,下车的时候还问她要电话,这让南宫红叶真正相信自己看上去非常年轻。
当然,电话是不可能给的,春心早已变得波澜不惊。
她忽然意识到,太漂亮不是什么好事,拿出口罩戴上,这才避免了更多看来的目光,路边买了一颗榴莲,礼盒装着,竖起风衣领子,大步走进了医院。
住院部,高级病房。
南宫红叶不慌不忙地输入密码,房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没错,和自己走的时候布置一模一样,甚至那束百合花还在花瓶中插着,散发着幽幽清香。
自己的床空着,另外一张床上,田乐乐趴在病床上,蒙头盖着被子,修长的身形形成一个瘦弱的轮廓。
她走上前,轻轻推了推,“乐乐?”
里面的人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看上去睡着了。
南宫红叶掀开屁股上的被子,拉下花格子裤子,右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针筒。
“就怪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也怪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敢用赵家人威胁我。那是我家族的悲剧、我一生的悲剧。”
南宫红叶一针扎了下去,如同匕首一样,用力一推,里面的药水推了进去。非常神奇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也流入了她生命当中,让她有点兴奋。
屁股上只有一个微小的红点,不仔细看没人能看出来,而且一个将死的人有谁还会怀疑他杀呢?
只是对方的屁股蛋有点黑,微微有点奇怪,也没在意。
拉上衣服,她刚放下被子,门突然啪的一声开了,她身体微微一僵。
“干娘?”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南宫红叶如遭雷击,身后是那个小护士夏无春,她现在就算是亲女儿当面都认不出,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南宫红叶立刻否认,她都不知道她话中有多惊慌。
“不会的,”夏无春走上前,笑着道,“声音都一样,还说不是!”
南宫红叶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为什么要说话,主要是太突然紧张了,一张嘴露出了破绽,人在惊恐之下会下意识地逃避。
南宫红叶也不例外,低头转身就走,然而夏无春却抱住了她。
作为一名从底层挣扎艰难生存下来的寡妇,她从来不做一种选择、不走独木桥。
既然被发现了,那一不做二不休,连同这个蠢护士一块儿杀了,她一手抱住夏无春一手悄悄拿出了针筒。
“干娘,你是来看乐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