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古筝,懂吗?”小亚撇嘴,“就你这乡下孩子,没见过也正常。”
迟瑞就是想和小亚逗逗趣:“这么高级的玩意,我是没见过。不过我们乡下有种乐器叫做唢呐,红白事时,都会拿出来吹一,到时候要不要我献奏一曲?”
小亚双手叉腰,颇有耐心问他:“你想在我红事上吹还是白事上吹?”
“这主要看娘娘吩咐。”迟瑞还挺大方。
小亚认真想,答道:“那就红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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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迟瑞诧异,直挺挺从沙发上坐起来。
“红事上吹,我男人大不了被你吹跑了。白事上你这一吹,我死了都要起来砸你的唢呐,”小亚一本正经,“死了都让人不得好死,你是不是太缺德了?”
迟瑞被她的逻辑搞晕,一时找不出句反驳的话,反正习惯了,又顺势躺平。
小亚见他如此懒散,开始吹胡子瞪眼:“你干什么?还不回家呢?”
迟瑞脸不红心不跳:“这么晚了,你还让我一个弱男子,在外头这么危险的世界里游走?”
他丝毫没做物理上的位移,小亚作势要去拉他:“才九点,别磨叽,赶紧走!”
迟瑞也算体格魁梧,纹丝不动:“小亚同学,你这卸磨杀驴的水平,我真是甘拜下风!”
马上要司考,迟瑞最近每晚都来辅导。不说补习费没收,还得搭上做饭洗碗。现在倒好,这小妮子用完就丢,倒垃圾都不带这么甩的。
小亚哪知他这么多心理活动,边拉边喘气:“别废话,我还有事儿。”
“什么破事?”
“不关你事。”
迟瑞两只眼睛,在一张圆脸上滴溜溜直转:“不会是要夜会情郎吧?”
“滚你的!”小亚连拖带拽,火气有些大。好不容易下决心每晚要练琴一小时,这么一搞,等把迟瑞拖走她就可以直接躺倒了。
迟瑞大方说:“你让他来就好了,我又不耽误你们。”
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