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被这句“狐狸精”勾出了怒火,她浅浅勾唇:“高律师,有一点我想请你搞清楚,你觉得是个宝的男人,未必别人就稀罕。”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的意思是你还看不上许律师了?”
“字面意思,自己体会。”苏苒用刚才的话回敬她。
高舒秋手里一杯滚烫的水,要换成从前早泼过去了。几年的职场经历,让她终归是忍住了。她放下水杯,语气轻蔑:“真是癞蛤蟆爬到秤盘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苏苒不轻不重回:“高律师,我是不是癞蛤蟆不好说,但你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高舒秋被气到了:“你说我狗拿耗子?”
“你自己觉得呢?你听好了,我这话只说一遍,”苏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在这里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搞别的事,更不会跟你抢男人,清楚了吗?”
苏苒看她又去拿旁边的热水杯,抬脚走人,到门口,又回转头:“别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和你一个眼光。我老公比许律师好一百倍,你说我有可能看上别人吗?所以,有这工夫跟我扯,不如想想怎么讨好你的许律师。”
……
晚上八点,陈一新接到许漠安电话。他回:“最近很闲?怎么又喝酒了?”
这喝酒频率,就算十万火急的事他也得搁下。老二,绝对有事。
这是一家东北烧烤店,一溜长木桌,墙上几个大字“鲜肉现串”。人声鼎沸人欢狗叫。
好不容易找到许漠安,一个人,靠角落坐着。虽一桌子吃的满满当当,但有种无人问津的落寞。
许漠安扫一眼对面的椅子,发话:“坐。”
“最近很闲?”看桌上的白酒只剩半瓶,陈一新又把电话里的话重复一遍。
“你以为我想找你?”许漠安嘟囔,又招手问服务员要了瓶啤酒。
他们宿舍四个人,老四早早娶了媳妇,老三早早出了国,只剩他们两只单身狗。
陈一新不满:“为啥你喝白的,我喝啤的?”
“你醉倒了,待会谁扶我出去?”许漠安理直气壮。他平时端得惯了,也只有在老大这儿才放肆。
“行行,”陈一新自己找杯子倒啤酒,“说吧,什么事?”
公认的泰山压顶面不改色,这会也压不住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