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亚急于澄清，也顾不得尴尬了：“千真万确，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苏苒时刻注意着她表情，最后舒口气：“那行，那你跟他说清楚不就可以了？但以后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再这么胡来了。你们虽然关系好，但毕竟男女有别！”

“我知道，但现在的问题是，”小亚捣着吸管，觉得难以启齿，“他觉得他吃亏了。”

“什么？”苏苒怀疑自己的耳朵。

“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小亚仰头，看着天花板，“他要我对他负责。”

“负什么责？”

小亚别扭说：“就是，就是我把他睡了这件事。”

苏苒不解：“你们不是没发生什么吗？”

“但他说，他是个传统的人。”

苏苒：“……”

咖啡厅的灯光摇曳，苏苒脑子也有点晕。看着局促不安的小亚，思索一会儿，好似明白了迟瑞的用意。

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身子往后一靠：“既然他说要你负责，那你打算负责吗？”

小亚提一口气，瞪圆眼：“苒姐，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你就别管他了，迟瑞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我本来以为他就是说气话，”小亚的眼神黯淡下来，“但已经一周了，他好像完全没有和解的意思。”

“不和解就不和解呗，反正你平时也挺烦他。”苏苒笑，激她。

小亚吞吞吐吐：“我也不是那么烦他，就是和他斗嘴已经斗习惯了。而且……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失去他这个……朋友。”

迟瑞明面上总嫌弃他，但其实仗义得很。开车他当司机，吃饭他当厨子，复习他当老师，甚至小亚住的地方，因为迟瑞经常打扫，也彻底脱离了猪窝的境地。

现在羽瑶也搬走了，她一个人这么多天，还怪冷清的！

小亚咬咬唇：“你知道，我看上去朋友很多，但其实我这个人，不容易交到真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