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苟一剑破口大骂,血无影却还是一脸的得意,嘴里不慌不忙的讥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又是你这个狗东西。”说话间还故意哈哈大笑,他显然是存心不良。
只听“噌”一声,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突然而现。苟一剑持剑而立,脸上都是怒意,浑身上下更是杀气腾腾。
“休要鲁莽,就算要动手,也先道明了这规矩,我万剑宗又何需怕了这些邪门歪道。”
徐炎拦下了苟一剑,他心头正在纳闷,寻思,“眼下这光景,魔主和血杀尊者为何还不现身,莫非又在盘算着阴谋诡计?这可不得不防。”他虽是心中生疑,嘴里却不含糊,冲着血无影道:“这比试可有什么规矩?难不成你我二宗的老老少少都可以下场一试身手?”这会自然要问清楚,若是没个规矩,谁都可以下场比试,这可就不好说了。若是魔主亲自出手,整个万剑宗也没人能接得下几招,这比试可就输定了。一想到这紧要之处,徐炎急忙望向了陈玄,心知此事还需他作决断。
其实万剑宗的一众金丹长老都想到了魔主,他们均知自己绝非此人的对手,可就算是不按规矩一涌而上,魔主还是会现身的,到时候只怕是输的更惨。
血无影望着万剑的众长老,眼见一个个都是满脸犹豫不决,心头更是得意,忍不住狂笑道:“原来万剑宗弟子都是些无胆鼠辈,如今都不敢应战,如此窝囊的苟且偷生,又有何用?不如尽早散了,以免误人子弟。”此言一出,万剑宗的弟子顿时嚷嚷开了,这怒气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不少弟子甚至口吐龌龊之言,要不是众长老在此,恐怕早就有人破口大骂了。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有人冷笑道:“你们这些歪门邪道好生大胆,莫非我万剑宗还怕了你们不成?尽管划出道来。”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中文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陈玄一见来人,上前道:“赵师兄别来无恙,只是这些邪道中人诡计多端,切不可如此的大意。”
“陈师兄多虑了,赵天星师兄乃是天纵奇才,又岂是我等可以相提并论的?如今又是我辈弟子中第一个步入元婴境界之人,今日有赵师兄在此,我万剑宗必定胜券在握。”
这算什么,如此奉承的功夫真是让人望尘莫及,而且他说话间,就点明此地如今由这位刚到的赵师兄做主,一众弟子都要听从此人的号令。
“让各位见笑了,数年未见,诸位师弟师妹的修为也是大有进展,这几年,宗门内的大小各事都仰仗诸位,我这个当师兄的还真是过意不去。”虽然此人嘴上大为客气,可那一脸的得意神情,已然显露无疑,这不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听清楚,这里他做主了。当然一众弟子也都不傻,他们当然也看的明明白白。
不知为何,燕于飞一见赵天星,便心生厌恶,这左看右看都是看不上眼,如今又见此人如此的狂妄,更是唯恐避而不及,心中不由暗道:“天道不公,如此卑鄙无耻之人,却能步入元婴的境界。而师父,陈师伯和苟师叔几人,却一直止步不前。难怪万剑宗越来越没落,归根结底还是小人当道。“
徐炎和苟一剑也是默不作声,二人看都没看一眼赵天星一眼,若不是大敌当前,他们二人多半是早就拍拍屁股扬长而去了。
此时就连一向不愿与人交恶的冷灵秀也躲得远远的,她也不待见眼前这位突然而来的元婴修士,一想到那些往事,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今日多半又要坏事。
果不其然,只听赵天心道:“诸位同门,这里就由赵某做主了。各位既是都默许了,为兄也就不客气了。大家放心,有本道在此,定让这些邪门歪道落荒而逃。”他这脸皮厚得让人无可奈何,只是四下却还是没人出声反对,想必众长老都被这厚颜无耻的功夫给惊的得哑口无言,当然还是有一人例外。
“全凭赵师兄做主,我等自然是心悦诚服。”
白冲天也是个厚颜无耻的东西,二人一唱一和就扯起了大旗,他们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如此的不要脸面。燕于飞不禁望向了夏心,二人均是摇头苦笑,如此不要脸面的人,还真是难得一见,可今日却有幸一下子见到了一双,真不知道是不是万剑宗的气数将尽。
霎时间,燕于飞和夏心二人都谨慎了起来,白冲天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可是心知肚明,赵天星既是和此人是一丘之貉,更要要小心提防,难保有人起了贼心,作出杀人夺宝之事。
万剑宗内有人一唱一和,血无影在一旁看了半天,终于也看不下去了。他可不会成人之美,何况这赵天星又不是他师兄,自然不用给他脸面,当下冷笑道:“诸位道友都折腾了大半天,我等都不瞎,瞧见你万剑宗来了个元婴修士坐镇。就是如此,不妨赶紧比试,嘴上切莫再吹嘘了。”
赵天星冷冷打量了血无影几眼,怒道:“你这邪门歪道闭嘴,本座在此,哪有你开口的份?”原来他见万剑宗内居然还有人没臣服自己,心中已然恼怒,只不过一时之间却不好发作,如今见有人无端作死,自然将气都撒在了这倒霉之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