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半信半疑地也伸手去探赵丰年的鼻息,收回手时,她的脸色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围观的群众见赵丰年情况这么严重,有人开始不淡定了,“我刚听到有人喊中毒了,这不会真是中毒了吧?”
一旦有人这样猜测,就仿佛点燃了导火索,其他人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吃了这里的东西,会不会也有事啊?”
“待会儿大夫来了先给我看看,我刚才也吃过这里的东西,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家可就断香火了!”
客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整个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邀月正欲上前安抚之际,旁边作陪的一位公子忽然插话道:“邀月管事,流萤此刻的情形,与猪婆风发病时的症状十分相似。小奴在家乡时,就有乡邻患过这种病症。”
邀月眼含责备的瞪向他,不会说话就别说。
流萤若是患有猪婆疯,岂不是要砸在手里。
无双楼是什么地方,客人来此都是为了寻求欢愉,又有谁愿意让一位身有隐疾的公子近身侍候,尤其是这隐疾发作时还如此触目惊心。
邀月心中暗自焦急,生怕流萤真有什么不妥,只能在大夫诊断前尽力为他遮掩。于是,他客气地对逍遥剑说道:“流萤这般依靠在贵客身上,也是不妥。”随即,他招手唤来两名伙计,“你们两个快将流萤抬到后院房间安顿。”
雪碧上前挡住两人,“慢着!大夫还没诊治,现在就把人带走,邀月公子是想掩盖流萤公子中毒的事实吗?”
邀月心里涌起不悦。他对雪碧她们来时有多欢迎,现在就有多不喜。
他压着怒气解释:“贵客怎会这般想?我是不愿让流萤留在这里影响大家选头牌的兴致。伙计已经去请大夫了,将流萤送到房间诊治也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样!倘若流萤公子真是中毒所致,邀月公子作为管事,为保护无双楼的声誉,恐怕会选择隐瞒真相。又或者,真的诊断出流萤公子患有猪婆风,你又是否会让大夫隐瞒实情,以免影响流萤公子的身价?”逍遥剑一番话说完,又转而鼓动起在场的客人们,“诸位觉得,我们是否应当要求当众诊断,让无双楼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