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踏马疯的是去替齐绪偷那该死的瓜子!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怎么想的,啊?!”
在张睿楠的接连攻势下,吕言谋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吐不出半个字。
“你非要去主体岛,无非是因为齐绪缺人才,你想帮忙。”
张睿楠看透了,他沉下声音,字字锥心,“但你身份不允许,你就拿‘眼见为实’当挡箭牌,骗别人,还骗你自己。”
他俯身盯着吕言谋,语重心长,“没人不想当齐绪的朋友,可我要提醒你,尽快结束灾难才是重中之重,齐绪拥有的力量可以帮助人类度过难关。”
“他不是先前的军官们,有我们在固伞照应着,必然不会走到融化那一步。”
“他难受就停下,缓和了再继续,他退一小步,人类进一大步。”
张睿楠重重握住吕言谋的肩膀,真诚道:“我们一起说服他妥协好不好?”
“把所有事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有三亿势均力敌的敌人,主动接受和被迫接受是不一样的,想想曙光....”
吕言谋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他只觉自己仿佛站在了命运的分岔口,微风撩动,大雾弥漫,很是迷茫。
可渐渐的,其中一条路消失了,唯剩一条,无比清晰的一条明路。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坚定而炽热。
这一刻,长久以来束缚着他的种种枷锁,私仇、国家、道德、身份,统统灰飞烟灭。
不再逃避,不再犹豫,穿透层层表象,直抵自己的内心深处。
吕言谋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之态,语气平淡。
“你太天真了,只要躺在那张铁床上,他是谁不重要,结果都一样。”
“人体实验本就是毫无人性的,一天抽400CC的血为基础,以齐绪的身体素质,你觉得能抽走多少?双倍?三倍?”
“之所以实验,仅仅是国家核心想不死不灭。无关灾难局势,无关民众生存安危。”
“你说得难受就停,然后继续,这是一种折磨,是虐杀,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
“齐绪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所以我不会让他为了首脑、官员、面都没见过的民众,去死。”
最后两个字被吕言谋轻轻吐出,随后支起拐杖,踉跄着走向大门。
“管住嘴,今天谈的事我不想让齐绪知道一点儿。”
“你不要再劝我第四次,我的忍耐力有限。”
“你只需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努力活着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