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挥:“都回去吧,带上耳塞睡!要出了事让他们顶!”
......
厕所与浴室相连,里面漆黑一片。
“喝!”齐绪咳了一嗓子,昏黄的声控灯随之亮起。
吕言谋红着脸从睡衣里抽出脑袋,快步赶往小便池。
“怪不得当兵呢,军队阳气重是吧。”齐绪斜倚在墙壁,有些不解:“你到底在怕什么?完完全全是自己吓自己。”
吕言谋板着脸解决完,打开水龙头,只冲了冲使用的三根指尖。
齐绪:“洗干净。”
吕言谋:“我洗干净了。”
“那你别挨着我睡。”
吕言谋从鼻腔涌出闷气,拿起一旁的肥皂搓动掌心,洗干净后对齐绪弹了几下水珠,“你听李睿渊讲的那些,就一点儿都不怕?”
“不怕。”齐绪蹭了下脸,慢步返回,“他的话谁全信谁是蠢驴。”
吕言谋瘪了瘪嘴,快速跟上齐绪的脚步。
后背凉飕飕的,让他不由得回头望向空荡荡的厕所。
里面的灯“啪”地骤然熄灭,再度被黑暗吞噬。
吕言谋哆嗦了一下,大跨几步超过齐绪,心想,诡会先抓落后的,那人还是齐绪,能给他留有足够多的逃跑时间。
他忽然想到齐绪方才的用词,疑惑道:“全信....你的意思是不能全信,但能信三分真的对吧。”
齐绪微微颔首:“他讲的故事里有真话。”
吕言谋诧异地张开嘴:“那,那哪句....啊!”
他茅塞顿开,真话铁定不是什么飞头诡害人性命,而是死掉的女人。
『我找了十几年,就差一颗头死活都找不到』
如果李睿渊确实是在收集骸骨,那么这个女人究竟何等身份,能让他如此费心。
吕言谋思索良久,目光一沉,一把扯住齐绪冲向自己的单人房。
他推开屋门率先打开灯,眼前乍亮。
各种武器悬挂在墙上,一排排望去很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