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横在他们中间的、把他们的感情毁掉的,从来不是任何外界因素,不是程忱,也不是沈今悦,而是沈聿淮那颗不容别人折辱分毫的自尊心。

说到底,是阮初爱错了人,以为交出一颗真心,就能也得到他的真心。

可到头来,沈聿淮对她的那点爱,还不如他的自尊心重要。

他爱面子都胜过爱她。

阮初就在沈聿淮身边,每日都在,结婚前他们在老宅,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没有问过她一句。

结婚后他们住在一起,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还是没有问过她。

如果当初沈聿淮肯问她一句,他们之间早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阮初最了解他,知道他不肯问,所以她曾主动说,可沈聿淮不肯听。

如果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的这几年里,但凡沈聿淮但凡能有一次能耐心听她说几句,他们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阮初靠在摇椅上,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人昏昏欲睡。

昨天发烧,一直到将近凌晨的时候,烧才退了下去,今天起来浑身酸疼,阮初睁开眼,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今天没有一点云彩。

也许她这辈子算是完了,在她工作的这个圈,一个人的名声一旦完了,那就再也没有前途可言。

她正望着窗外出神,门铃突然响了,她叹了口气把书合上,过去开门。

赵以沫和陈曦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陈曦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素面朝天的,有时候顶多化个淡妆,提提气色,今天倒是破天荒地化了个精致又复杂的妆容。

赵以沫一如往常,只要不在镜头前,她就是一副屌丝样。

今天更是夸张,穿了件肥肥大大、松松垮垮的白T恤,一条做旧风的拖地牛仔裤,戴着一顶黑色渔夫帽和一副有她一半脸大的墨镜。

陈曦刚进来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直截了当地来了一句:“沈聿淮这次倒是办了件像样点儿的人事。”

她这话让阮初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