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瞧见史金亮大摇大摆走进酒楼,积压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他跟了进去,两人争执起来。
史金亮哪将这落魄之人放在眼里,抄起一坛酒,狠狠砸向原主脑门。
原主眼前一黑,轰然倒地,鲜血汩汩涌出,当场没了气息。
店家惊恐万分,匆忙报官。
县衙迅速拿了史金亮,史金亮随从妄图买通原主亲娘李秀娥,想将此事定性为双方斗殴的过失伤人,以求从轻发落。
李秀娥抵从不死,要求一命还一命。
消息传至京城,已是四品大员的史衡听闻宝贝儿子史金亮犯了事,可能要被问斩,心急如焚,星夜兼程赶到清县。
本想动用权势摆平一切,却没料到,在处理过程中,惊讶地发现李秀娥竟是自己昔日休弃的糟糠之妻,而那惨死之人,是自己的亲儿子。
短暂的惊愕后,史衡心中也有了主意,既然自己就是死者家属,他便有了操作空间。
在他一番运作之下,史金亮不过蹲了半年大狱,便出狱逍遥快活了。
李秀娥扬言上京告御状。
史衡得知,恼羞成怒,竟命人将她押回老家,关在破旧老房子里,不许踏出半步。
李秀娥日夜啼哭,思念儿子,又悲愤难平,最终在那暗无天日的屋子里,郁郁而终。
“李华清,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声尖锐的呼喊打破周遭的平静:
“水壶里的热水都溢出来了!”
华清刚从那原主悲惨一生的剧情中回过神来,便被这突兀的叫嚷扰了思绪。
他抬眸望去,只见炉子上的水壶盖正随着沸腾的热水剧烈起伏,蒸汽氤氲中发出叽里咕噜的嘈杂声响,仿若他此刻纷扰的心绪。
刹那间,一股无名火自华清心底腾起。
他猛地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扇了那男仆一记耳光。
“王八糕子,你算什么狗屁东西?”华清怒目圆睁,声色俱厉:“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男仆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脾气惊得呆立当场,他捂着瞬间肿得老高的腮帮子,瞪大了双眼,满是震惊与惶恐地看着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