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微闭,满脸的疲惫。
华清急忙快步上前,紧握住老人的手,声音中带着哽咽:
“爹,孩儿华清来看您了。”
杜开山缓缓地睁开那双曾经锐利,如今却已浑浊的眼睛,只看了一眼华清,泪水决堤而下:
“清儿,你终于来了,爹等得好苦啊。”
华清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那是他娘生前一直珍藏的信物:
“爹,您看,这是您当初留给娘的玉佩。”
杜开山轻轻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而坚定:
“不必看了,你的模样和我年轻时在镜中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若你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呢?”
说到这里,杜开山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对了,你娘她还好吗?”
华清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哀伤之色:
“娘……去年已经走了。”
杜开山闻言怔住,失望与痛苦交织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哽咽起来,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儿啊。”
在场的人听后无不为之动容,纷纷落泪。
过了好一会儿,杜开山才缓过神来,问道:
“清儿,你娘当年为何会突然搬家?”
“我自己也曾多次去寻找,每年也派人去打听,却始终找不到你们的踪迹。”
华清结合着原主的记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当年爹的仇家众多,娘当时又有孕在身,她担心您的骨肉会遭遇不测,或者孩子生下来后会被坏人掳走,用来要挟您。”
“所以,她只好搬家避祸。”
“只可惜,那些年世道纷乱,外有强敌侵扰,内有土匪横行。”
“我和娘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我结婚后,生活才渐渐安定下来。”
杜开山闻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有孙子了?”
华清笑着摇了摇头:
“孙子没有,不过孙女倒是有一个。”
杜开山笑的很是灿烂:
“也好,也好。”
“她在哪里?快领过来让我看看。”
华清一愣,随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