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发丝交错,宛如稻草人之乱发。
胡须与头发交织,仅余一对眸子在蓬乱中闪烁,透着不屈的生机,全无绝望之态。
闫洛悠悄然后撤,嘴角挂着几分无奈。
“老伯,您这出场方式,着实令人心惊胆战啊!”
然而,老者浑然不顾她的反应。
他目光如炬,直指对面牢房:“公子!”
循声望去,对面牢室内一片漆黑,宛如深渊。
渐渐地,一抹白影自暗影中蹒跚而出,伴随着一缕轻若游丝、细腻如风的低语。
“无妨。”
那声音虽弱,却透着一股超脱尘世的空灵。
闫洛悠定睛细看,一位面容清秀却消瘦至极的男子缓缓步入视线。
他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五官因这份消瘦而愈发深邃。
尤其是那双柳叶般的桃花眼,为这憔悴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风姿。
尽管病态尽显,却自有一番令人怜惜之美。
只是在这昏暗的囚牢中,更添了几分濒死之人的凄楚。
对于那位聒噪的老者,闫洛悠选择保持距离;
而对于这位病弱的美男子,她却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好奇与关注。
她单手抱胸,指尖轻抚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老练地道。
“这位公子,您这身子骨,可是大不如前啊!”
邬褀闻声,礼貌性地回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
“在下邬褀,顽疾缠身多年,已习以为常。”
“邬褀?邬裕是你族人?”
闫洛悠原本有意伸出援手,一听“邬”字,顿时心生芥蒂。
邬褀尚未回应,对面牢房的老者已怒不可遏。
“公子与那魔头邬裕怎能相提并论!”
“他忘恩负义,简直是邬家之耻!”
“咦?其中必有蹊跷。”闫洛悠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邬裕作为大魔头的身份背后,或许隐藏着兄弟阋墙的戏码?
她满心好奇,追问道:“愿闻其详!”
邬褀轻咳几声,摆手制止:“过往云烟,不提也罢。”
闫洛悠心中明了——此乃家丑,不宜外扬。
她也不再强求,转而关切道。
“看你气色不佳,被关在此处,可曾有人照拂?”
“我略通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言罢,闫洛悠向前几步,准备施展她的医术。
“且让我为你诊断一二,万一你中了毒,说不定我还能助你解毒呢。”
邬褀面上闪过一丝讶异:“莫非姑娘精通岐黄之术?”
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医术嘛,我不过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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