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骆悠被簇拥而去,东阳晟睿轻唤梅烨至前,低声细语道。
“昨夜可有任何异样?”
梅烨摇头,回答得干净利落。
“回禀王爷,一切如常。”
睿王眉宇微蹙,继续追问道。
“你去柴房迎接之时,可有察觉异样?”
梅烨再次确认:“并无异常。”
睿王目光转向内室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轻声说道:“你看那地上,可有泥土的痕迹?”
梅烨顺着王爷的视线望去,心中一凛,急忙回应道。
“王爷是怀疑,王妃昨夜有所行动?”
梅烨回忆起柴房情景,特别是那随意散落的厨仆衣物,心中生疑。
但他随即又自我否定:“可她不是已被王爷点穴了吗?”
东阳晟睿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凌玫派弟子,岂能等闲视之?”
“这几日,你需暗中监视。”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玩弄何种把戏。”
梅烨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戒备。
骆悠在内室经历了一番繁琐的装扮后,终于得以脱身。
她的步履间透着几分慵懒,口中不禁抱怨道。
“这大家族的规矩,真是繁琐至极。”
“就连穿衣都如同赴宴,累煞人也。”
东阳晟睿冷眼旁观,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日回门,你需谨言慎行,不可造次。”
骆悠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应声道:“遵命。”
“王爷,咱们几时启程?”
管家适时插话:“王爷,王妃,马车已备好,随时可出发。”
东阳晟睿率先迈步,衣袂飘飘,尽显王者之风。
骆悠紧随其后,模仿着东阳晟睿的动作。
她虽然大力一挥衣袖,步伐间却多了几分不羁与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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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东阳晟睿的冷峻面容让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骆悠不禁打了个寒颤,双臂环抱,自嘲道。
“这夏日炎炎,怎的车内竟如此寒意逼人?”
话语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与无奈。
东阳晟睿投来一道凌厉的目光,骆悠瞬间收敛了笑容,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嘿,开个玩笑嘛,别介意!”
话音未落,东阳晟睿已沉声低喝。
“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骆悠俏皮地眨眨眼,俏皮话语脱口而出。
“哎呀,不过是想给这沉闷的马车添点乐趣嘛。”
“咱们俩独处,你总板着脸,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住这寒气逼人。”
东阳晟睿凝视着眼前这位信手拈来谎言的女子,心中暗忖道。
“她说怕?”
“那眼神里分明藏着的是灵动与不羁,哪里有一丝畏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