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眼睛,粗声粗气的,“老子领兵打仗那会儿,陈航见了我都给老子磕头!”
“你让你爹躲出去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拖你后腿了,还是嫌弃我拎不起枪了?”
蒋五爷看着父亲怒目圆瞪的模样,笑着缓声说:“严格意义上讲,拖后腿和拎不起枪是相同意思。”
国公爷有点意外,这还是嫡幼子首次这样和他说话。
以往都是那个不争气的长子,闯下祸事之后插科打诨。
那几个小子见了他就紧张,小五每每都是板着脸,力争做到最优秀继而得到他的夸奖。
其实,小五在他心中才是被寄予厚望的那个。
国公爷有些逃避嫡幼子的目光,“老子是粗人一个,不要和我玩什么文字游戏。”
“我手底下的人脉你早就接了过去,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是了,蒋家男人没有一个是孬种!大不了咱们回乡种田。”
蒋五爷不以为然,只是笑了笑,“您不是一早帮着儿子找好退路,不然也不会给瑾初那批金子。”
国公爷喉咙中好似哽了一口气,看着小儿子,抬起粗糙的大手,“老子这辈子,唯一的失败就是把你大哥养废了,不代表我心中没有你们兄弟几个!”
蒋五爷点点头,“父亲想多了。不过这些话您不如换个方式,同二哥和四哥说说。”
嫡幼子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让国公爷哽着的那口气,更是不上不下的,心里不舒服极了!
他是哪里给了旁人错觉,觉得他是一个不慈爱的父亲。
蒋五爷回到缘缘堂时,顾瑾初正喂两个孩子吃东西。
是在粳米粥中切了些南瓜丁,熬了很久,把米粒和南瓜丁熬到浓稠软烂,几乎看不到米粒的那种程度。
还有把剔除鱼刺的鱼肉,做成鱼泥拌在粥里面。
两个孩子在胸前围了汗巾子,像是等待投喂的乳燕一般,张着小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母亲。
让顾瑾初觉得,同时喂养两个孩子虽是会加倍的劳累,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也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