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权咽了咽口水,把一个衙役拉了过来:“你,你来说。”
那衙役战战兢兢,对着方令舟躬身行礼:“启,启禀方将军,半半……半个时辰前,荀……荀县尉被人发现昏倒在县府后邸的庭院中,身中两剑,生死不明。”
方令舟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一句话也不说,便又冲出刺史府大门,驾马奔赴县府衙门。
来到后邸时,县令李晔等一众官吏正站在庭院里。不等众人开口,方令舟便疾声问道:“荀羡何在?”
李晔来不及多想,脱口回道:“在卧房,大夫正在诊治,方将军随我来。”
方令舟眉头紧锁,跟着李晔去了卧房,看见一个老大夫正坐在床边为荀羡诊脉,便走上前问道:“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老大夫看了眼方令舟,沉声道:“伤势不轻,所幸未伤及要害,待老夫开个方子,早晚煎服,应会无碍。”
方令舟又问:“何时能醒过来?”
“这要看他的体质,短则一两日,长则三四日。”老大夫叹了口气,“他的伤虽不致命,但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
方令舟微微颔首,看着荀羡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怒火。
他早已觉察到,不论是刚刚那场诡异的遇袭,还是眼下两名朝廷命官的一死一伤,都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而这个精心策划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将他逼上绝路。
谋反的帽子已经扣上,他百口莫辩。
李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转瞬即逝。他拱了拱手,说道:“将军,还有一事,需要您来看一下。”
“何事?”方令舟问道。
李晔也不说明,欠了欠身,伸手指着一个方向:“将军请随我来。”
方令舟皱着眉,随李晔去了另一个房间,刚一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房间内,整整齐齐的铺着二十张白布,白布下躺着二十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