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爵位只能是咱们小公子的。”流言小心劝说着。
这话说到范氏心坎里去了。她破涕为笑,心头宽慰很多。
当晚,周正回府,缇萦一边替他宽衣,一边道:“……饶是如此,湛儿的事总算有个结果了。”
周正皱着眉头不说话,脸黑如煤球。缇萦侧眼看他的脸色,便猜到这家伙一定是在腹诽窦氏吃的少管的多,周湛要师从谁,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想想也能明白,日后周湛越出色周阳的孩子怕是越难突破。
缇萦不想周正想这么多,接着又说起了今日的疑惑:“进门这些日子,嫂子素来端庄少言,我还从未见过她这般高兴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周正略略调高一边的浓眉,默声冷笑了下,才道:“能让嫂子高兴的无非是老大快回来了!”
“算着时间,不是还有三个月吗?”缇萦端起碗鸡汤,浅浅喝了口,试试冷烫。
“父亲今日要辞官还乡,皇上免了他一个月。”周正悠悠的坐在太师椅中。
缇萦险些呛到,端着汤碗的手僵住,腕子停在半空中。她凝视着男人,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父亲真的很看重大哥。”
周正似笑非笑道:“……情理之中……”
缇萦把滚烫的鸡汤放在桌上凉着,心念一转,忍不住嗔笑道:“看来,你想通了?”
周正先是一愣,继续笑道:“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老大从小长在父亲膝下,父亲对他偏爱些,也是理所应当!”
缇萦莞尔一笑走到周正面前,叹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