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时候,洛白夜晚上从宿舍楼阳台翻了出来,他住的楼层不算高,踩着外面的空调外机和排水管,很快就落在了地上。
南雀在教学楼门口等他,两人去了徐昭迪最后躺着的那片空地,南雀从身上摸出个打火机,“咔哒”一声,暖色的火焰点燃了手中的纸钱。
风轻轻吹过,树枝投在地上的影子,像是扭曲的鬼影。
洛白夜垂眼,把一张纸钱轻轻放到面前的小火堆中。
他对徐昭迪之前的做法并不生气,或者说根本无感,只是这样的结果是他没预料到的。
人的确是很脆弱的物种。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他头顶的幸福值竟然又悄悄上涨了几点。
中考的时候,洛白夜的成绩只是塞在了前百分之二十,不算特别好,倒也不差,和褚渊比起来有点“泯然众人矣”的感觉。
15岁的洛白夜已经可以窥见成年时的样貌了,他身形修长清瘦,五官精致立体,过长的黑发柔软的垂下来,被他随手在脑后扎了起来。他永远是礼貌的,疏远的,即使脸上带着笑,也丝毫不能拉近与其他人的距离。
总和他待在一起的南雀却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