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凡是过往盐商车队,都要交入城费!”
车队管事缓缓走上前。
“从未听说过入长丰县还要交入城费的啊?”
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这是县令大人新下的通知,即日起开始实施。而且,为了不耽误盐商车队运盐,从今日起,城门不再关闭,为大伙大开方便之门。”
车队管事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
都收入城费了,这是给大伙开的哪门子方便之门?
另外一个衙差开始高声大喊,声音让在后面的人也能听得真切。
“入城的马车,每辆收十两银子,每个人头二两银子,交银子的,可以往这边走!”
顺着他的胳膊看去,城门口的一侧摆放了一个四方桌子,桌子上是文房四宝,还有个大印章。
一个书吏坐在四方桌旁,静静地等着前来交银子的人。
其实衙差和书吏们也很心虚,觉得此事很荒唐。
首先,他们在衙门当差多年,对上一任县令和盐商们之间的关系都了解。
他们也从来不敢找盐商车队的麻烦。
就算真的与盐商车队的人起了冲突,上一任县令和韩坚也不会袒护他们,他们也没有必要找不痛快。
因此,他们见到盐商车队的人,都会躲着走。
甚至被欺负了,也只能忍。
其次,这入城费也太高了,盐商车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交银子。
但他们在白九霄、起云和卓东的一顿威逼利诱下,成功被洗脑。
他们想要保住这个差事,就要听从县令大人的话。
县令大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只要听话,县令大人承诺不会亏待他们。
否则,丢了差事不说,会被起云和卓东教训,还会被丢入大牢,来个七日大牢体验游。
傻子才会不听县令大人的话。
衙差们明确了目标,盐商车队的人却愤愤不平。
这是收入城费么?这明明就是早有准备的针对好么!
针对他们盐场车队的!
那车队管事被气得胸口疼。
“要这么多银子,你们是想打劫啊!”
衙差微微蹙眉,毫不客气回怼。
“你眼睛瞎了么?连我们穿的衣裳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