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霄,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苏窈收回差点踹出去的脚,改成一掌拍在他的脸上,嫌弃地将扑过来的身形一把推开。
“咳……我可是断……”
这次沈砚的脑子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一下子猜出她后面的那个字是什么,紧急停下脚步,一蹦三尺远。
“你快点,二爷快要烧成傻子了。”沈砚在她一米开外绕着圈圈。
苏窈不免意外,府里不是有府医吗?为什么非要找她。
“二爷回来这么久,还没找府医去看吗?”
“是啊,二爷神志不清的时候警惕性特别强,人也最可怕,几乎没人近得了他的身。”
沈砚急得团团转,想要拉她的手,却又突然缩了回去。
苏窈根本不信他的鬼话:“那他以前发烧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医治的。”
“……在遇见你之前,爷几乎没生过病,更别提发烧。”沈砚抿抿唇,幽怨地盯着她。
“……”
这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就是罪魁祸首。
苏窈一言不发,目光幽深地盯视着男人。
沈砚:“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害怕就少说话,如果能不说话的话就更好。”
苏窈不愿和这二傻掰扯,一边急得跳脚,一边还要和她唠叨个不停。
推开沈彦州的门,屋子里没有半点光亮,黑漆漆一片。
苏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正准备点上灯。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一道幽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吓掉苏窈手里的火折了。
她拍了拍胸口:“你怎么不提前吱个声。”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寝卧。”随着男人的话音刚落,昏黄的火光亮起。
苏窈这才看见,男人竟坐在床榻上,一身白色寝衣,墨发披散,看过来的眼眸,漆黑深邃,眉眼清冷,如山间妖孽,惑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