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文明,是一部有关扬弃的历史。
它注重从过去的传承,更注重创新,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注定要丢去一些过去的东西,然后又从剩下的底蕴中萌发出新的收获。
夏朝前,古时的人类只是围绕在领袖共主下的同族而已,彼时没有阶级之分,所有人都过得散漫自由。
但是当气候变迁,散漫自由带不来种族延续以后。
所以文明更进一步,夏诞生了。
团结在强有力的领袖麾下,华夏先民们发挥了智慧与汗水的力量,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工程奇迹。
纵观整个夏朝历史的历代君主,他们能够成为君主的前提,就是能够提出利于全体国民的工程并且组织国民完成它,一如选举制中总统向选民们承诺的竞选政策。
有夏一代,所有的君主都在不断地带领子民开拓地盘,并且修建有利于种族繁衍的大型工程。
这是从大禹传下来的政治传统,大禹开凿了运河疏通了洪水,夏启找到了大武王权,大力推广开启了武道功法的时代。
一直到了夏桀,本来该用于利国利民的徭役,却被夏桀用来修建用于享乐的宫室,以公肥私。
以至于相对来说更加先进,承认公私分别的商取代了夏,从此华夏先民有了阶级,有了公私。
再后来,只讲公私不讲道德的商遇到了比它更强的周,于是周又取代了商。
周朝时,周公发现商朝的社会制度已经不足以代表最先进的生产力,于是费尽心力重新编织了属于周朝的礼仪制度,将商朝过去残酷的血祭文化抛弃。
周继承了商的地位,抛弃了商文化中不好的那部分,这就是扬弃。
到了秦汉之际,当周礼再也无法适应时代的发展,秦朝的封建郡县制度,汉时的儒皮法骨同样带着扬弃的传统,从华夏文明衰朽的躯干中萌发新芽。
到了前闵末年,大航海时代如火如荼,整个世界已然是大争之世,华夏文明又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又才有了大日皇帝横空出世,对腐朽的儒家文化扬弃继承,改造出现代的华夏文明。
马礼信作为大日皇帝的信徒,作为帝国的忠诚子民,当然对帝国代表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生产力,帝国的政治理想是这个世界上最正确的理想是举一万只手赞同的。
无论帝国有什么动作,都是出于最符合当下情况的考量,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如果帝国做出了任何有违背于常识的事情,那么一定是帝国觉得这个常识已经腐朽了,已经老旧了,是不值得传承的,是需要扬弃的。
至少在马礼信接手孤儿院的案子前,他一直是这个心态。
作为最初到场封锁现场的巡捕,马礼信掌握着整个孤儿院血案的第一手现场证据。
在现场,他用照影香记录下来了一张告死鸦的鸟喙面具。
其实面具没有什么,没有任何规定说普通人甚至是犯罪分子不能佩戴鸟喙面具作案。
告死鸦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