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斓和林振东离开康养医院,回到车上,沈斓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伏在方向盘上痛哭出声。
林振东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这几天的焦头烂额,让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儒雅风流,他怒气冲冲的吼道:“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都怨你,当年非要生下彤彤,还惯的她无法无天,长大成了个祸害……”
在齐淑云的病房里,琳琅正在为齐淑云诊脉,“有些心浮气躁,是为离婚的事情闹心了吧,你耐心地等一等,一个礼拜,让你们母女寝食难安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齐淑云母女俩满眼的不解,望着琳琅,琳琅继续说道:“一个礼拜之后的凌晨两点,世上将不再有林振东这个人。”“为什么”母女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走的时候和我打了个对脸,他脸上已经挂了死相。”
“死相?”齐淑云母女面面相觑,她们倒是知道中医的望闻问切中,有观人气色的诊断方法,但只看上一眼,就能看出人的生死,还是让她们觉得很玄幻。不过,想到琳琅种种非同一般的行为,又让她们不由的不信。
“你父亲的双颊泛着赤红,但额头发际线这里却隐约蒙上了一抹黑色,自上而下,掠过鼻梁,蔓延至双颧。据此推断,患有此类心病者,其命当绝于壬癸之日,与肾脏相应之时。而具体时辰,应在鸡鸣丑时,换算为小时,便是周日的深夜,凌晨二点起,到凌晨三点止。”琳琅进一步解释道。
“真的吗?那是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林振东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林浅浅问道,语气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可以这么说。”琳琅微笑着点头。
齐淑云母女兴奋之余,又难免有些难过,尽管他伤透了母女俩的心。齐淑云连忙问,“文医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回天乏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一个礼拜之后的周日午夜,正在睡梦中的林浅浅,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
“喂!浅浅姐,我刚刚听我爸说,你爸突发心脏病死了……”随着话筒里传来林珊珊清脆的声音,林浅浅睡意全无,瞬间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