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法租界,
高尔夫球场,
陈梓言与黄兴河在场地切磋着球技,这对忘年交相见恨晚。
一有闲暇时间便会约着一起聚会,原想着让儿子黄子睿与陈梓言多多接触。
却怎知,黄子睿压根不愿与其接触,这让黄兴河颇感无奈,便也由了他去。
“老了,老了,这身子骨啊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黄兴河摆了摆手,冲着陈梓言摇头轻笑道。
来回切磋球技几个回合下来,他早已是体力透支,便打算下场歇息歇息,遂踱步朝着遮阳棚底下的椅子走去。
陈梓言接过话茬,勾唇轻启一脸真诚道:“诶,伯父,您过谦了,怕是我到了您的年龄,连杆都拿不起来了,更别说打上几个回合了……”他边取下球套,边也跟着黄兴河来到遮阳棚底下坐下歇息。
看着眼前的陈梓言,黄兴河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是开口调侃起他道:“梓言,你呀你,莫要说好听的话来哄我老头子啊……诶,这说来也惭愧,我跟我那儿子子睿都没像跟你在一块这般的轻松自在呢!若非我家慧慧跟那阎斌阎少帅定了婚已名花有主,我都想把女儿嫁给你,让你做我黄家的女婿了,哈哈哈哈……”
说罢,他昂头爽朗的大笑起来。
其实,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有着他的私心。
……
想着似他这般的年轻,已将名下生意版图做到了遍布各地,足见其手腕、城府不容小觑。
若是,他能为自己所用那自是好,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他的存在将会成为他黄家日后最大的阻力。
想他黄兴河对人才自是爱惜,自然是不想与之走到互相敌对的那一天,可偏生儿子子睿不理解他作为父亲的苦心。
陈梓言闻言眼眸一动,顺势而为道:“诶,这女婿哪有义子来的亲啊,若是义父不嫌我高攀的话,我愿做您的义子……就是不知您意下如何?义父~”
黄兴河眉峰一挑,笑的开怀道:“哈哈哈哈,说得好,这话说的我爱听,好一个这女婿哪有义子来的亲啊,如此,我黄兴河就多了一个来自魔都大老板的义子了,好啊,好啊……”
至此,陈梓言与黄兴河正式从合作搭档演变至义父义子的关系。
沈婉珍得知此事并无异议,自打陈梓言出入黄家这么些时日,她敏锐的嗅到他的心并不倾向黄子睿那头。
这让她对陈梓言便没那么的抵触,但转念她想着若是能结成亲家那该有多好,可偏偏女儿已跟那阎斌订了婚。
早知事态会发展至此,她之前就不该急于让女儿与那阎斌订婚了,虽说是祖辈给定下的亲事,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如今已然是民国了,新时代就该有新气象嘛,若有了陈梓言的财富助力,那么,她沈家想要重新崛起也非难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