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花厅内。
只见于立庭单刀直入,冲着母亲责问道:“妈,出国留学是个人我的决定,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来找我谈,为什么要找曼妮?”
还不等于守业说话,就见曹雅娟不甘示弱道:“你现在是在逼问你的母亲吗?啊?于立庭,你哪还有一点做儿子的样子?这些年的书都读哪去了你?”
好她个高曼妮,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丫头,嘴上说的好听,一扭头却跟她儿子灌输迷魂汤,真是好样的。
但更令她伤心的,还是儿子于立庭的态度,如果不是明辉告诉她,她都不知道,这兔崽子居然存了这个心,且瞒得是滴水不漏,凭她对这兔崽子的了解,这背后绝对有她高曼妮的手笔。
于守业见状,一如既往地打着哈哈:“你们母子俩,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是这样剑拔弩张呢?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哎… …”
然而,在火头上的母子俩,没一个理会于守业,见母亲又拿老一套来对付他,于立庭也懒得她磨叽道:“妈,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少拿你这老一套来对付我,您都不腻的吗?啊?我还是这句话,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跟曼妮她不仅不会离婚,我还会跟她一起出国留学,您无权干涉我… …”
曹雅娟闻言,怒不可遏道:“你个逆子,我是你妈,我怎么无权干涉你了,你… …”
而后她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于立庭的脸上。
这一耳光打的花厅内,侍候在侧的丫鬟家丁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默契的低下了头,主人家的事这做奴才的,最好置身事外。
于守业见状,更是愕然不已道:“雅娟,你在做什么?你是疯了吗?”
虽说,这母子俩二十几年,经常会起争执,那也仅限于斗嘴皮,像今天这样打耳光的,他这还是头一次见。
感受着脸颊火辣辣,于立庭眼眶猩红的咆哮道:“从小到大,在我的事情上,我有被你尊重过吗?妈,我真是搞不懂您,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人家的妈一样?您是婚姻有多不幸?所以也想我的婚姻,也变得跟您一样,您就满意了吗?”
于立庭那尖锐刻薄的话,一句又一句的刺痛着曹雅娟的心,同时也刺痛一旁于守业的心。
曹雅娟闻言,揪住儿子的衣领癫狂嘶吼,哪还有平日里的端庄优雅:“你知道什么?于立庭,你个逆子,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当初就该掐死你,你就跟你那个负心薄幸的爹一样狼心狗肺,你… …”
说罢,她整个人,竟是一头栽到儿子的怀里昏了过去。
突如其然的变故,杀了于立庭一个措手不及,他忙一把抱住昏厥过去的母亲。
随即,他冲着吓得呆若木鸡的丫鬟怒喊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喊大夫过来,快去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