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见状,好奇道:“夫人,少爷他都说了些什么呀?”
沈薛氏难掩喜色道:“噢,泽扬说他学业突出,在上海勤工俭学赚了些钱……再一个,他说他恋爱了,说是等他毕业了,就带媳妇儿回来,还说,说不定,到时候,我就可以含饴弄孙了呢……”
徐妈一听,先是很高兴,转而失望的道:“啊?还要等到毕业了,才能回来?那还有好几年呢……”
对此,沈薛氏也有些皱眉,但一想到儿子的前程,又欣然道:“诶,等几年就等几年吧,只要泽扬他学业有成,有大出息,就好。”
转而,她又伤感的,缅怀起亡夫道:“可惜啊,子儒他去的早,不能亲眼看着他儿子成材的这一天……”
徐妈一听沈薛氏说起沈子儒,气上心头:“可惜什么?是可气才对!姑爷他倒是舒服,双手一撒走了,留下夫人你和少爷两个人,孤儿寡母的。
偏偏姑爷家又有那么多的兄弟叔伯,一个个的跟个乌眼鸡贼似的,揣着自家那份产业尚不知足,还盯着咱们这一房,摆明了就是想吃绝户,我呸!”
但听沈薛氏目光坚毅道:“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转而,她又骄傲道:“咱们这孤儿寡母的,挺了这么多年,幸而,泽扬他不负,我这当母亲的苦心,眼看着就要出人头地,等他回来了,就能撑起子儒这一房的门户,我是倒要看看,那些个狗东西,还敢不敢,觊觎吃绝户!”
徐妈亦是感慨:“是啊,夫人您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也是够了。您为了少爷能够成材,打小就对他很严厉,少爷的苦,也是够了。也是时候,拨的云天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