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苏明妆“扛着”男子,向府门而去。
裴今宴一边走,一边心里难受——他真是恨死了什么合作,若非如此,他还用饱受相思之苦?他做梦都希望,每日回府,有她笑脸相迎,夜半共剪西窗烛。
他也恨死了武王,连带着连皇上都讨厌起来。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争来争去、彼此坑害、互相拆台,好好的北燕国会这般民不聊生?
还有那锦王……怎么就如此废物,自己就是亲王、是皇上最宠爱的侄子,怎么就能让另一个亲王拿捏?这般无能,为何不直接找根绳吊死?
姓秦都招人恨!
玉萱公主好像也姓秦,看在她是明妆好友的份上,可以抛开……姓秦的男子都惹人厌!
终于,走到了主院。
苏明妆“扛着”男子前行,好奇问道,“你一路上嘟嘟囔囔什么?什么讨人厌?”
裴今宴抿了抿唇,“……没什么。”
“是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我爱你还来不及!”话一出口,裴今宴周身一僵,但马上想到自己喝醉了,如释重负,更变本加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之前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不对,我之前没喜欢过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最后一个,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苏明妆哭笑不得,“嘘!别说,还有外人在呢,你羞不羞?”
主院值夜的下人们见素来不近女色的主子,在外面明晃晃地对夫人表达爱意,直接震惊住了。
这真是他们主子?莫不是走夜路,被什么东西魇着了?
有下人靠近,想从夫人手中接过主子,却见主子狠狠瞪着他,目光充满杀气。
下人摸摸鼻子,急忙趁着夜色溜了。
苏明妆就这么硬扛着男子,入了房间。
她扭头找人帮忙,发现偌大的院子空荡荡,别说主院下人溜了个干净,连王嬷嬷等人也不见踪影。
没办法,她先把人放在软榻上,之后去床上铺被子。
铺好后,又拽着男人的胳膊,将他拉到床上,还细心地帮他脱掉靴子。
做好一切,她俯身轻声道,“天不早了,你好生休息,明日还要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