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脑子,发现跟着珍珠一起来的一期一振不是人类之后,它自然越发小心。
它已经处于弱势了,不能再冲动行事。
一期一振在羂索正前方放了一把椅子,待人坐在椅子上后简直是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羂索。
羂索讨厌被这样俯视,这样个角度只会不断提醒自己败给了眼前的人。它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不得不低头的失败者。
羂索看着对方,慢慢的发现她跟自己记忆里的少女似乎哪里不太一样。
脸还是那张娇嫩精致的脸,可又微妙的有些不同,让羂索觉得它好像从来不曾认识过眼前的人。
眼前的少女如今的衣着打扮,跟它记忆里的相同,却又明显不同。
以前羂索在珍珠面前是高傲的,它自诩是支配普通人的神,因为拥有可以掌握人类生死的力量,所以它对弱势的女性一直是带着蔑视的态度。能随意摆弄的东西罢了,根本不配它上心。
它的智谋要用在大事上,而不是无聊的女人身上。
在这个前提下,羂索自然不会把贪财的少女当回事,少女在它看来只是有些姿色而已,但是无法否认她的脑袋空空,要不然不会被它的表演所欺骗,被他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时的羂索一边嘲讽她的愚蠢一边装作深情,自以为把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觉得事情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
直到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一段时间以后,羂索才发现当初遗漏的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那给她花钱的人为什么一直安安分分的,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跳出来用把柄威胁她。
羂索十分后悔,如果当时的他稍微重视一点,继续调查那些‘冤大头’的行踪,它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羂索尽快稳定住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愤怒,视线盯在她的身上,想要看清楚她的每一个表情。可随着视线停留的时间越久,羂索察觉到的违和感越强烈。
羂索发现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性’。
她是美丽的优雅的让人赞叹的,只不过赞叹她美丽的同时,她还带着能割伤人的锐利。与其说她是温婉的女性,不如说此刻更像是一把锋利的能割伤人的武器。
人类是会下意识模仿的生物,珍珠自然也不例外,而她身边的三日月则是最合适的模仿对象。
此刻珍珠的状态最接近三日月,谁都不能否认三日月的美丽,同样也不能忽略三日月的锋利。
于是珍珠身上的非人感才会如此之重。
羂索觉得她身上有‘神性’,总的来说是没有问题的。
作为长期和付丧神待在一起的人类,的确会出现一些同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