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不愿与英军正面冲突,决定带兵绕到西侧,远远地进行掩护。
西侧的位置显然无法保证命中率,甚至连射程都保证不了。
但这也是唯一能吸引敌军,缓解左翼先锋军压力的办法。
毕竟,李景隆只说让他干这个脏活,但这个脏活怎么干,他可没说。
丘福自然要动动他不常用的那个脑子,想出了这个‘好’主意。
支援,俺去了,炮弹也不要钱似的撒出去啦。
阻击,俺也干了,但你没说在哪阻击,用什么方式阻击。
谁说远远地乱放炮,不是阻击了?
至于左翼先锋军能跑出来多少,就不关他丘福的事了。
李景隆显然也看穿了丘福的私心,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逼着丘福去送命。
他只能命令右翼炮兵阵地不惜火力,生生在汉江畔,炸出一道无法突破的火力封锁线。
同时连连下令,催促左翼不要恋战,抛弃辎重、重伤兵,能撤出来多少算多少。
英军军舰显然被右翼的炮火所慑,不敢冒然开进,遥遥的在江面徘徊,寻找继续进攻的机会。
而这短短的一刻钟,也给左翼争取了逃命的机会。
一刻钟后,左翼部队终于狼狈的撤了出来,李景隆命右翼炮阵有序后撤,但炮火不能间断。
同时也让丘福撤下来,后队变前队,向临津江和开城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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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佬的突然偷袭,让李景隆部损失惨重。
整个左翼先锋军的火炮,几乎在撤退的时候全部丢在了汉江边上。
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原本一万五千人的左翼先锋军,最后逃出来的仅有不到八千人,建制几乎被打残。
而这八千人里,还有战斗力的,把轻伤兵也算上,只有不到六千。
剩下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即便如此,他们都算是命好的,还有更多的重伤士兵,被无奈丢在了战场上。
李景隆现在可顾不上伤春悲秋。
丘福的部队在前探路,所有的斥候能动的全部撒了出去,为大军指示撤退方向。
李景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战况。
如今只要能顺利跨过临津江,不远就是开城。
只要能到达开城,就能据城而守,暂时休整,然后等徐辉祖的部队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