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贞,你让开!”许凉芩抓起椅子砸向那个黑衣大汉的后背。
黑衣人来不及扭转身形,就被猝不及防地砸了个正着,且脑袋也被椅子背砸到,立马晕倒了过去。
她再看沈越贞,在她那一声提醒下,他正好险险错位避开了。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许凉芩开口想问他,院外响起了几道声音。
“二丫,刚刚你屋里咋了?”
“对啊,动静忒大,不会是有贼吧?”
趁着其他村民们还没过来。
许凉芩打算先问清楚黑衣人情况,她宁愿那是贼,因着贼代表没有指向性,不会对他们穷追不舍。
可黑衣人不是,他冲着沈越贞而来,沈越贞看着只是受了点儿惊,脸上一点意外都没有。
她没有吭声,只是盯着他,澄澈的眼睛变得幽冷:“你认识这人?”
“是派过来追杀我的。”
沈越贞心口一跳,看着地上的黑衣人,眉头拧着打结,到了眼下这情况,他必须交代一些事了。
“事情从新建的青渠运河说起……”沈越贞嗓音依旧好听,如山间清泉。
许凉芩垂下静静听完,不由得叹气,这人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也是一个戴罪在身的逃犯。
他原来是沈尚书之子,因为沈尚书被卷入运河贪墨案,沈家举家流放,他只身外逃一路流亡,便是想要为家族翻案。
“怪不得你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还愿意跟我这样的乡野丫头成婚,原来是这等心思。”许凉芩呵笑。
之前的疑问一下就通了。
难怪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在她让离开那会子,好声好气地求收留,还愿意给她洗碗打水。
“二丫,你咋不说话?”
屋外,村民们惴惴不安的聚集。
“我这就来。”
许凉芩出去了,飞快带上了房门,阻隔来自外头的视线,也挡住了俊容染上暗淡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