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张佐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与活力,一旁的周安东和顾兵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唐林刚张嘴准备继续说,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
“来了!”
唐林迅速伸手抓起大哥大,按下了接听键。紧接着,听筒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已经到大唐烤肉的门口了,你在哪呢?”
唐林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你直接进来,一直往前走,到饮品区这边就能看见我了。”
没过多久,只见一名手拿大哥大,年纪在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小青年儿走了过来。
这个家伙长得浓眉大眼的,五官深邃且精致,皮肤白皙跟小姑娘似的细腻光滑。头发更是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半截袖衬衫,下身配着一条笔直挺括的西裤,脚下蹬着一双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
这样的粉面朱唇,在古代被称为粉郎。要是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典型小白脸儿。
也难怪这家伙能给张佐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就凭他这副长相,放在任何年代,都能让众多怀春少女为之怦然心动、芳心荡漾。
“老唐!”
这个家伙快步走过来,先热情地向唐林打了个招呼,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了周安东身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忙不迭地伸出手。
“周董,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周安东也站起身来,微笑着跟对方握手:“您好您好,过奖了!”
“我再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唐林笑着插话道:“乔宽,算是咱的小兄弟”
然后,将手指向一旁的顾兵,继续介绍道:“这是顾兵,大名鼎鼎的顾五哥。”
乔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脸上露出更为灿烂的笑容,再次向顾兵伸出手,同时热情的喊道。
“顾五哥,小弟有礼了。虽然之前未曾谋面,但顾五哥您的大名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啊。特别是去年您和燕家那个女人离婚的事儿,哎呀呀,当时我听说以后,对您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对您竖起了大拇指。”
一边说着,乔宽还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像出生在咱这种家庭的人,有多少夫妻感情不和,但又胆量离婚的?
而您顾五哥就不一样了,如此果敢决绝敢于冲破束缚,追求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您就是我辈的楷模。
说句实话,我至今都没有结婚,就是不愿意接受家族安排的联姻。老子身边又不缺女人,凭什么要为了那些所谓的家族利益,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成全别人?”
这家伙绝对有社交牛逼症,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他对周安东和顾兵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但这种热情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昵而心生厌烦,又令人感到无比舒适,心情很是轻松。
“咦?”
就在这时,乔宽好像刚刚注意到张佐一样,脸上露出一副意外至极、欣喜若狂的表情。
“哎呀,这不是张二妞嘛,咱可是好久不见了,今天无论如何,咱兄弟俩必须好好喝一杯。”
“张二妞?”别说是周安东和顾兵了,就连一旁的唐林也是满脸惊诧之色,因为他也不知道张佐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迷人的外号。
而此时的张佐呢,则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炸毛了。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身子,两只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紧紧揪住了乔宽的衣领子。同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
“乔大傻,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你丫是不是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信信信,我信!”
乔宽顿时慌了神儿,一边拼命挥舞着手臂拍打张佐的手背,一边结结巴巴地求饶道。
“我错了,真的错了。大哥您快松手,我的衣服都要被扯皱……”
还没等他把话全部讲完呢,就瞧见张佐脸上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紧接着,他再次伸手,如饿虎扑食一般,牢牢抓住了乔宽的头发,并且带着满腔的愤恨,拼命地用力揉搓起来。
“哎呀,我艹!”乔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惊慌失措地向后倒退了两大步,总算是惊险万分地避开了张佐那双犹如魔爪般的手。
此刻,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怒不可遏骂道:“张二妞,我日你姥姥。”
说罢,这个家伙很是突然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木梳和一面精致的小镜子来。
然后,旁若无人、慢条斯理地开始对着镜子,认认真真梳理起自己被张佐蹂躏过的头发来。
他们这一闹腾,原本安安静静坐在四周用餐的客人们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而当众人看到乔宽正对着小镜子,手持木梳,全神贯注地打理着头发时,一个个都看得瞠目结舌。
周安东和顾兵也被眼前这一幕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唯有两人显得格外镇定自若、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