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夫人是个仁善的,不至于苛待后院姬妾,他们碧波苑的日子总归还是不错。
“夫人,葳蕤苑的事哪里是咱们能打探出来的,大夫人御宅之道您又不是不清楚,旁人能打听出来的都是她愿意让人知道的,除此之外绝无可能。”
孟云珂侧头躺在榻上骄矜的睨着不远处的人,一双水眸里尽是玩味,明明地理位置不占优势,可是孟云珂却仍能表现出居高临下的气势,就好像是一只骄傲的猫,不管什么时候都若即若离像是抓不住的风,除了心底最深处的执念没有什么能让她驻足回眸。
“咳咳……”芳草被看的不自在了,干咳几声,“哎呀,夫人奴婢这不是着急吗,你说老爷现在让人给迷了心窍,不光腿瘸了连眼都瘸了!”
孟云珂笑出了声,可不就是瘸了么,自从上次他被君侯打了板子扔回了将军府那腿就没怎么恢复好,便是现在好了些但是走起路来还是能看出有些不自然。
天燥有雨人燥有祸说的一点都没错,傲,得有傲的资本才行,不然就是他现在的样子,仗着自己有个独宠后宫的妹子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君侯那是何等的枭雄,岂会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而无动于衷?
这下好了,打在身上,瘸了眼,还要有这么好笑的事吗?
“好了,你个小孩家家的懂得什么,咱们这位老爷可不止眼瘸了,连颅内都有疾。”
孟云珂打了个哈欠,“算了,困顿儿都说没了,起了。”
说罢,揽衣推枕,嫩柳枝头玉带销,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芳草瘪瘪嘴,帮她净面更衣,“夫人,你以前不是最爱睡懒觉吗?怎么不请安了还起来了?”
不是芳草多心,主要是这位主子的脾气就像秋天的孩儿面一样,变化万千却从不无的放矢,只要有异常肯定是又有了旁的心思。
孟云珂展开双臂任由芳草给她系上腰带,漫不经心的说,“你以前不是最怕我睡懒觉吗?”
“如今倒不适应了?”
芳草整理着她衣裙上的褶皱,抽空怨气的飞了她一眼,“您还知道睡懒觉不好,哪一次不是催了又催才能将您叫起来么,要是不叫您,十次里有九次请安都得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