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被抱到手里时，司翊的心猛地一颤。

他看着怀里这软萌可爱，乖巧无比，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的小家伙。

突然想起了几万年前，他从神山底下捡到涵涵时，她也是差不多这么大。

听着耳旁墨麒肆的唠叨，渡一红线逗孩子的嬉笑，和顾含舞的轻语，司翊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孤独漂浮了几万年的心好似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处。

以前，他总以为他是喜静的，喜欢独处的。

现在他才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

他也喜欢热闹，他也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见司翊一直看着灵灵不说话，好像有些失神，顾含舞开口喊道：“二师父。”

“嗯？”司翊回神，问，“怎么了，含含？”

顾含舞摇摇头，指指灵灵，笑眯眯道：“灵灵是不是很可爱呀？”

司翊轻笑：“是啊，很可爱，和含含一样可爱。”

顾含舞笑眼弯弯。

司翊低头逗了两下灵灵。

手指刚碰到灵灵的手，突然就被抓住。

他怔住了。

软软小小的手包着他的手指，带着一股暖意，瞬间暖到他心里。

灵灵一直看着司翊，一双乌黑的眼睛时不时眨一下。

顾含舞笑了出来，说道：“灵灵很喜欢二师父呢。”

司翊再次回神，轻笑着说：“这俩孩子，说起来还得唤我一声师祖吧。”

顾含舞点点头：“嗯，该这么唤的。”

司翊又说：“待孩子们大点了，师父教他们法术，可好？”

“好！”顾含舞立马应下，“有二师父教他们，麟麟和灵灵以后肯定会很厉害的！”

渡一轻咳两声。

“只记得你那二师父，我这个大师父就不记得了？”

顾含舞嘟嘟嘴，朝渡一撒娇：“才没有不记得呢。师父您前世就说会帮我教崽崽的，我可都记得的，您跑不掉的！”

渡一单手托抱着麟麟，空出一只手在顾含舞头顶揉了揉。

顾含舞一阵心惊。

“师父您好好抱麟麟，真摔了我要找您算账的！”

“好好好，遵命遵命……”

渡一笑着，又按照顾含舞一开始所说的样子抱着麟麟。

“我们小含舞也当娘亲咯……”他有些感慨。

明明自己还是个被他们捧着宠着的小姑娘，却也成了两个小家伙的娘亲了……

到底是长大了啊……

但在他心里，他的小徒儿，依然是个小姑娘，永远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