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进轮回道跳进人道的时候，一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把我吞噬。就在那个时候，宇文雪儿出现了，她不仅帮我躲掉了吞噬，还带我成功地投胎转世。

“转世后，她一次又一次地救我于危难之间。不仅帮我重塑了肉体，还帮我净化了灵魂，更是逆改了我的天赋，让我在短短时间内，成为天元大陆第一批进阶陆地神仙境的人。”

一时之间，姜啸被齐于封说得没有一言一语。

他本以为的吞噬，却是成了最大的帮忙。

他原以为的最大帮忙，却成了最大的危害者。

齐于封遭此大劫，要说跟木婉儿一点关系都没有，貌似根本就说不过去。

“是师父害了你！”

姜啸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双眸里，闪耀出的是内疚是后悔。

“我并没有怨过你，也没有恨过你！”

倒是齐于封看得很开。

言语之中还有安慰的成分。

“如果要怨的话就只能怨我没有这个福分，不能再次成为你的弟子，说好的并肩而战向你靠齐的，结果却被迫走向了命运的反向，让我们这对师徒，变成了两个不可一世的宿敌！”

姜啸安静地看着海平面。

齐于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海平面上被蒸腾出的水蒸气。

就这么地，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在暗暗地感应着彼此心绪的变化。

炽热的光芒，把姜啸齐于封两人变成的小黑点，再度拉成了长长的光影。

“师父……”

齐于封说到这儿，不由得把目光收回，看向了同时看过来的姜啸。

“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

姜啸坚定的语气说道：“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师父，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子！”

“嘿嘿嘿……”

齐于封嘿嘿一笑。

这是他再次变成齐于封以来第一次微笑。

再现了当初的那个稚嫩少年的微笑，再度唤醒了姜啸心底深处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