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镇定下来了;
“大人,在下有个不请之请,还望您能允准。”
看他似已经换了副样子,语气也算恭敬,便想看看这家伙要主动说些什么;
“讲。”
“大人,老母年事已高,且家中女眷和幼子经此一劫,都受了不少惊吓,在此也多有不便;还望大人海涵,让她们回后院歇息。”
呵呵…自己还没张口,这老小却想着把自己家小全都支开;这看似是情理之中,若不答应自己倒显得蛮横无理了。
果然,凡能成一地劣绅的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汪轶鸣左右跺了几步,扭头看了看自己老爹;
见其虽脸色不太好看,却是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汪轶鸣也不作答,走近邓禊昌,见其躬身冲着自己赔笑又是作揖一礼,眼神中带着一丝精明;
突然,汪轶鸣握枪的手一抬,惊的这家伙身子一抖向后就是退了半步;
这手枪的威力,邓禊昌自是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十几个贼匪在他周围被其开瓢爆头,威力惊人,还可连续发射;如此利器怎不叫人生畏?
汪轶鸣并未将枪口对着他,只是在自己钢盔的右前檐处轻轻敲了几下,发出“铛铛铛”的金属碰撞声;
声音虽不大,可听在这邓禊昌的耳中,却似一下下敲在了其心头上一般。
“大…大人…”
邓禊昌有些承受不住这压迫感,胖脸一抽一抽的,只得躬身一拜;
可他刚出声,就被汪轶鸣抬手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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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其咧嘴一笑,缓缓说道;
“邓大官人,这上千贼匪洗劫马栏铺,整个镇子死伤惨重,怕是要家家缟素了。”
“大人所言极是,这伙儿贼匪来去如风,杀人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如此浩劫,我马栏铺如今可是伤了元气了。”
邓禊昌顿了顿,眼珠一转,又继续说道;
“幸有大人领兵来救,才保全了在下一家老小的性命;在下全家上下对诸位大人们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嗯。”
汪轶鸣收枪入套,掏出烟盒,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邓大官人,想你也已经知晓了,此次负责领兵来救的正是家父。”
邓禊昌听此,立马躬身向着汪正海就是深深一礼,拜道;
“小老儿邓禊昌拜谢将军大人救命之恩!”
汪正海见此,眉头皱了皱,只微微点头轻声“嗯”了一声,并未再言语。
“这次来救的可不止我父子二人。”
汪轶鸣走近邓禊昌继续说道;
“你也听见了,咱叔父、舅舅、堂弟、表弟、世伯、世叔…啧啧,为了救下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我父子二人可谓是全家齐上阵,能动的亲族好友也都来了。”
“是是是!多谢少将军,还有诸位将军救命之恩!”
似在心中盘算了片刻,这胖财主邓禊昌想是清楚自家不出点血怕是过不去的,便硬着头皮道;
“小老儿自诩还有些微末家底,自愿拿出三千两纹银,五百石粮食用于答谢各位将军大人领兵剿灭贼寇,救下我一家老小性命。”
见其终于上道,汪轶鸣并未回应,扭头看向老爹汪正海;
只见自己这位老爹脸上挂满笑意,冲着自己点了点头,显然对此是满意的。
可汪轶鸣并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地主老财;
哼哼冷笑一声,背手走到那被汪正海甩出雁翎刀钉死在地的尸体前;
“噗!”
伸手便将老爹那把雁翎刀拔了出来;
举在手中,汪轶鸣一脸淡然的望着刀身,只见这沾满鲜血的刀刃即便在这夜色中所散发出的寒芒依旧摄人。
“哗!”
随手一挥,刀身上的鲜血便被甩了出去,溅在那邓禊昌身前;
惊的他连连退了两步,差点儿被身后尸首绊倒。
“邓大官人;”
汪轶鸣提刀转身看向邓禊昌,语气中略带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