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屋顶,茅冲这一枪打的十分仓促,虽将其中一人击毙,可自己也差点儿没站稳,险些跌下屋顶,这慌乱间幸有徐横和赵翔合力才将其扶住。
而汪轶鸣这边,那最后仅剩的贼匪并未因失去最后的同伙而迟疑片刻;
他依然以自身最快的速度举刀直劈向汪轶鸣。
同一时刻,汪正海距离自己儿子和那贼匪依然相距七八步远,眼看那贼匪的刀锋已朝着汪轶鸣的直劈而下;
他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发出嘶吼,拼命向前伸出的双手距离自己儿子还隔着几步之遥;
刀光落下那一瞬间,汪正海只觉大脑里一片空白;
在场目睹这一瞬的人也全都呆立当场;
“呛!”
长刀刀尖劈落到地,震的那贼匪握刀的双手虎口发麻;
让他吃惊的是,明明下一瞬间便可得手,将那奇异服装年轻官员斩杀当场的;可当自己刀锋落下,怎料却是一晃间,劈了个空;就连对方残影也没碰到。
紧接,他只觉一只蕴含着巨力的大手抓在了自己左肩,同时本用于支撑重心的左前腿似被人一绊,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逆时针一个弧,他直接被那只巨力大手甩飞了出去;
其头脸还未落地,耳边却听一声“砰!”
半空中这贼匪脑袋却是接直接开了花;
落地时,他已经是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了。
汪轶鸣单手平举着那把位于左腋下枪套里的柯尔特M1911手枪;
“切。”
汪轶鸣冷嘲一声,满脸不屑的又瞥了一眼那最后贼匪的尸体。
“就这还想偷袭老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刚站定的汪轶鸣,就被自己老爹揪住了;
“鸣儿!你可有受伤?”
扭过头看了看一脸关切自己的汪正海,咧嘴便是对自己老爹微微一笑;
“爹,全部搞定。”
而汪正海却是满脸的紧张,上手对着汪轶鸣就是一通摸索检查;
而汪轶鸣同时发现老爹第一眼看向的便是自己胯下两腿之间,那只伸出的大手也是直奔自己命根之处。
搞得汪轶鸣是又紧张又尴尬,连忙躬身后退伸手挡住;
“爹爹爹…您这是干嘛?我都说了我没事。”
看着父亲紧张的表情,又有些不忍,汪轶鸣只得凑近自己老爹,轻声耳语道;
“没事没事,爹,零件都在,好着呢,您放心吧;这么多年人看着呢。”
汪轶鸣向着四周撇了撇嘴提醒道。
闻言,松了口气的汪正海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又是呼出了一口气。
“嘿嘿…鸣子,你这最后一枪可以啊!”
当内院第一声枪响时,灵猴儿他们就立马行动了起来;
可惜,整个过程速度极快,等他刚跨过那门廊的时候,只看见汪轶鸣将那最后一个贼匪甩出去的同时一个转身,掏枪将其在半空中爆头;
“啧啧…瞧瞧,这贼斯后脑盖骨都被你轰下来下来一块…”
灵猴儿啧啧称奇的同时,一把甩下那贼匪的脑袋赞道;
“大人威武!”
“哈哈…大人威武!”
四周围过来的兄弟和校尉们也是各个竖起大拇指给汪轶鸣叫好。
这些不要钱一般恭维的话听在汪正海耳中,让他又记起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
瞧着汪轶鸣这一众属下嬉皮笑脸的给其拍马屁,不由火起;
也顾不得场合,涨红了脸对着众人就是一声暴喝;
“够了!”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顿时惊的在场众人就是一怔,全都静了下来;齐齐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汪正海;
“你们难道只知一味奉承上司吗?就在刚刚,你们难道竟无一人知晓你们的镇抚使大人独自面对的是何等风险吗?”
众人顿觉尴尬,纷纷面面相觑,又一个个将自己的头埋了下去;
“说什么生死兄弟,你们个个手持如此犀利的火器,却无一人相救;你们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生死弟兄的嘛?”
见汪正海暴怒训斥自己的这帮兄弟;汪轶鸣虽知是自己老爹误会兄弟们了,心中却感温暖,但总归不能让他们平白受了委屈,便赶紧出言解释;
“爹,这事您误会了,不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