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可莫要逞强吹牛皮,就那仨小子我可是看着长大的。”
汪正海一脸的焦急和不可置信;
“爹,我都说了,我这镇抚使的官职是凭本事来的;您就是不信我,您还信不过当今圣上?”
“圣上他…”
本还想继续反驳,却因话题扯上了崇祯,生怕没留神犯了什么忌讳,汪正海这到嘴边的话却是被其噎住了;
可想了想,又强调道;
“即便他们已脱胎换骨,且个个身怀绝技;那你们连身面甲也不穿,只靠人手一把长刀,如何剿得了那伙儿贼匪?要不你再等等爹,爹这里虽甲胄有限,可临时拼凑够你们这四十多人穿的,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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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抬腿便欲去给汪轶鸣他们一众人凑甲胄;
见此,汪轶鸣忙一把拉住了自己老爹;
“拉我做甚?你爹我这是要给你们去凑甲胄的!”
“知道知道,爹,您不用去了;我们用不着。”
“什么用不着?上阵不披甲如何能行?”
本想甩开汪轶鸣紧拉住自己的手,可谁知汪轶鸣依旧拉住自己不放;
“你这熊孩子!犯什么癔症?怎不分好歹,非拦着你老子我做甚?”
“爹爹爹,您别急,听我说完。”
汪轶鸣忙松手安抚道;
“第一、现在凑甲再披甲,已是来不及的;
二嘛、我等真的用不上披甲,我们有自己专属的武器装备,甲胄对于我等而言实属多此一举。”
“这…”
看着老爹投向自己那吃惊的表情,汪轶鸣也很无奈;轻咳了两声,又揉了揉鼻子,道;
“爹,叔伯们还在阵前等着您主持大局呢;儿子我这也得赶紧准备一番,就先过去了。”
说罢,对着汪正海拱了拱手,微微一笑,便转身快步走开了;
“鸣儿!儿子…”
见其已加快脚步走远,汪正海又是叹息一声,无奈朝着前沿而去。
少时,马栏铺镇东口外,火把刀枪林立,两百多甲士驾马列阵于此,其后还有各持兵刃待命的一千多名士卒;
汪正海位于军阵居中,其两侧则是同样披甲执锐的帐中众人;
顺着入镇的路向马栏铺内眺望,距离军阵约么一里多地的位置同样是灯火通明;
众匪寇高举火把和各式兵刃列阵,为首的正是那三百披甲马匪;
众匪虽队形杂乱,却个个跃跃欲试,其阵中不断发出各种嚎叫谩骂之声,叫嚣不止;
如此对峙,明显双方都做好了随时爆发殊死搏杀的准备。
“鸣哥儿他们呢?”
回首向着后方张望了片刻,汪正祥有些焦急的问道;
“是啊,看这样子,贼匪随时都会发起冲阵。”
居中几人齐齐看向汪正海,眼中满是疑问和担忧的神色;
呼出一口气,汪正海紧了紧胯下战马的缰绳,正色道;
“他说稍做准备片刻便到,神秘兮兮的;”
对着众人又摆了摆手;
“不用管他,若是贼匪发起冲锋,咱们应战便是!”
“这…”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面露愁容;
看贼匪这架势,必是殊死一搏,若无外援,麾下这一千多士卒即便是胜了,恐怕也是死伤惨重的结局;
“好!”
虽觉得结果应不会太好,但他们也知此刻万不能惰了士气;
只得齐齐高声应诺,激发内心中的血性。
“哈哈…爹,让各位叔伯久等了;轶鸣率麾下来也。”
就在众人准备慷慨激昂一番之时,汪轶鸣带着麾下兄弟和校尉们从一侧黑暗中突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