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还在汪轶鸣消化脑中的记忆时,只听得;
“哼!还知道回来?”
抬手忙揉搓了一把自己的脸,想让发懵的脑袋尽快清醒一些;
脑门上的细汗着实不少 ;吞咽了口口水,汪轶鸣向其行礼,回道;
“爹…”
“孩儿,孩儿回来了…”
大帐中一时落针可闻;
“嘶,鸣哥儿!鸣哥儿回来了!”
“哎呀呀,真是鸣哥儿!哈哈哈…这许久不见,真差点儿没认出来!”
“大外甥,还真是你!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
闻声,二舅,杨伯和洪伯也反应了过来,忙围上来打量并寒喧了起来;
“轶鸣见过,二舅,杨伯,洪伯。”
没自己老爹发话,汪轶鸣也不敢起身,只得继续跪着,向着三人拱手行礼;
三人见此也有些尴尬,纷纷看向上首的汪正海;
“正海,孩子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是啊,正海,鸣哥儿现在也是有官身在的,别太苛责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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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二位兄长,这小子当年一声不吭,留了封书信便背着我去京城入了锦衣卫,丝毫没将我这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抄起马鞭,汪正海虎目圆瞪,向前两步指着汪轶鸣继续骂道;
“这个逆子,不告离家,快四年了都,四年都没回来过;要不是他娘告诉我还有书信来往,我都不知这混小子是死是活!”
话落,汪正海举鞭就欲上前抽打;
帐中众人顿时一惊,纷纷慌忙上前;
三叔、大舅、二舅忙挡在汪轶鸣身前,洪兴俞立马正面抱住了汪正海,而杨崭则是忙伸手去夺其手中举起的马鞭;
“二哥,孩子我刚已骂过他了,他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汪正祥试图替汪轶鸣开脱,冲着其父喊道;
“他知道错了?哼!知道错,骂两句就算完了?不抽他几鞭子,心中的火实难消除!”
“大姐夫,孩子知错就好!知错改了就好!刚回来就挨你几鞭子,伤了身,大姐会心疼的!”
“是啊是啊!大姐夫,大姐想孩子想的紧,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要是见他还带着伤,那得多伤心啊?”
“哼!这个逆子,他要是挂念着他娘,他还敢离家?敢三四年都不知道回来?我真想替他娘再多抽这混小子几鞭子!”
汪正海见汪轶鸣既不躲避,也不出声求饶,心中火气那更是噌噌的往上冒;
“正海!正海!都怪哥哥我!当年是忠儿那混小子诓了鸣哥儿去京城,又入了锦衣卫;你要怪就怪我!怪我没教好我家那个混小子!”
杨崭夺下其手中马鞭,一边自责一边劝说着汪正海;
“崭哥,兄弟我哪能怨你和忠哥儿?即便是忠哥儿怂恿了他,但若他没那个心思,他会跟着偷跑出去吗?”
“正海!行了!孩子这不也回来了;知道你气,可咱们当伯伯的,哪能看着你这么打孩子?孩子都这么大了,骂两句就行了。”
洪兴俞依旧抱住汪正海劝说着的同时,又扭头冲着汪轶鸣焦急的提醒道;
“鸣哥儿,快!快给你爹认错啊!”
“是啊是啊!大外甥,快认错啊!”
在洪兴俞的提醒下,众人忙也跟着附和道;
“爹,孩儿,孩儿错了!孩儿不该不告离家…让…让您和母亲担心了…”
汪轶鸣此刻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见众人提醒护着自己,也立马反应了过来,便赶紧向着自己老爹认错。
“孩子认错了,就原谅他吧!”
“是啊,二哥,大侄子他认错了!”
“大姐夫,孩子他认错了!认错了!”
“是啊,大姐夫,算了吧,别罚孩子了!”
见众人求情,汪轶鸣也认了错,汪正海又是冷哼了一声;
“正海,鸣哥儿如今有了锦衣卫的官身在,你这样当着我面罚他,哥哥我也难做啊!给愚兄个面子,饶过他吧。”
杨崭见有戏,便凑近其耳边轻声劝说道;
“是啊是啊,正海,你别让老三为难;而且你这也是气糊涂了,现在这是什么时候?你要这么罚鸣哥儿,着实不合适啊。”
似反应过来的汪正海与二人相视一眼,终于冷静了下来,强压住心中的怒气;
呼出一口浊气,看向汪轶鸣,语气也有了一丝缓和;
“你个混小子!看在众叔伯和你舅舅们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若不是还要急着剿匪,老子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哼!”
这是原谅自己了?汪轶鸣反应了过来,忙向其叩拜一礼;
“孩儿知错了,谢爹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