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幻影”开启，获得“虚妄”属性。

“虚妄”属性进阶，获得“荒诞”属性。

“荒诞”属性进阶，获得“无面人”属性。

“无面人”属性进阶，获得“疯子”属性。

“疯子”属性进阶，获得“狂想家”属性。

幻影（神谕）——虚妄——荒诞——小丑——疯子——狂想家（权柄）。

当余香再次睁开眼睛，双眸已经点燃金色的火焰，一道又一道黑色的虚影钻出她的身体，当这些黑色的虚影落在地上却又变成了一个又一个余香，成百上千的余香爬上这棵巨大的世界树，像蚯蚓一样钻进每一个树洞里。

世界树很大，能被称作树洞的区域至少有几万个，用寻常的手段搜寻会极大地耗费时间，因此余香便以一场“荒诞”的表演，制造出数百个自己来帮助她找寻韩枫。

这些被批量制造出来的余香，没有任何现实概念，她们不具备温度、质量，没有智慧、灵性，只有类似于人类的形状，再如同幽灵般执行既定的指令。

这只是“疯子”的幻想，这只是“狂想家”的一个游戏。

大概五分钟过去。

数百个余香的其中一个，终于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树洞里找到了韩枫。

这个树洞中立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韩枫的四肢被绿色的藤蔓紧紧缠绕，一只漆黑的鹰隼正趴在韩枫的胸口啄食韩枫的心脏。

进入树洞找寻到韩枫的“余香”刚刚踏步进入到十字架的区域，便被黑色的鹰隼穿透过身体，随后一团盛大的金色火焰将“余香”烧成灰烬。

世界树前。

余香睁开眼睛，脸颊微微抽动。

即便已经剥离了人类的情绪，她却仍然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

捆绑住韩枫四肢的每一条藤蔓都是规则力量的具象化，或是腐蚀、或是凋零，它们每时每刻都在侵蚀韩枫的身体，至于爬附在韩枫胸口的那只鹰隼，则是【惩戒】权柄的具象化，它通过每日啃食韩枫心脏的方法，在带给韩枫无尽痛苦的同时也禁锢着韩枫体内的超凡力量。

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惩罚，韩枫即便已经是神明，也早该被折磨死了。

偏偏禁锢着韩枫的黑色十字架却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量，源源不断修复着韩枫的身体，始终吊着韩枫的一口气。

米迦勒为什么不杀韩枫，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合理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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