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倚在美人榻上,看着手中的小鹿灯,樱唇微微勾起。
她知道花鸿畴的意思了。
花鸿畴受了惊,原本不用非得今天将小鹿灯送来,可他还是送了,并将今晚自己的遭遇说了,他这是在告诉她,让她和皇上告状呢……
她可真是好久都没和萧凛告状了呢。
花芜掐着萧凛快来的时间点,用手将双眼揉得通红,又酝酿了一番情绪,终于在萧凛前脚刚踏进翊坤宫大门时,她的第一滴眼泪也掉了下来。
啧……
花芜看着手背上的那一滴水渍,心里有些嫌弃。
慢了。
她以前可是号称能三秒落泪的,现在,居然用了三分钟?!
果然,懒惰使人退步。
待回了现代,她可不能再懒了,她还得靠演技吃饭呢。
“阿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萧凛踏进翊坤宫,一眼便看见花芜倚在美人榻上,双眼含泪,楚楚可怜,手里还紧紧抱着一只小鹿灯,他的心猛地一紧,快步上前,紧张地问道。
他都许久没见阿芜哭了……
是谁惹得阿芜伤心?!
花芜听见萧凛的声音,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哽咽着说道:“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臣妾心里好难受……”
花芜落泪。
花芜西子捧心。
萧凛见状,连忙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哄着:“阿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朕,朕一定为你做主。”
花芜抽噎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臣妾的兄长,吉安侯世子花鸿畴,今晚在明月楼出来后,竟遭遇了一伙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虽然最终他安然无恙,但臣妾想到此事就后怕不已。若非征南将军府的府兵及时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臣妾不当这个皇后,好不好?”
“臣妾的爹娘和兄长性子一向谨小慎微,从不招惹事非,生怕会连累了臣妾。”
“可今日居然有人当街袭击兄长,那定是因为这皇后之位而引起的。”
“皇上,臣妾好害怕……”
“臣妾不想当这个皇后……”
花芜轻轻摇着萧凛的衣袖,可怜巴巴,满眼都是祈求,情真意切。
萧凛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