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止住了眼泪的郎佳氏一看布音珠这样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忍不住又觉得委屈起来,明明她才是长辈,可布音珠这样子明明就是当她是奴才训嘛。
“大人……”
“你倒是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布音珠她们对你做什么了?”讷尔布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成婚以来的第几次后悔自己当初的草率决定,亦或是因为亡妻太过贤惠,让他错误地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是如亡妻一般贤惠的了。
“大人,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呢?我的青樱都要被饿死了!”郎佳氏一边说着,一边泪珠大颗大颗地又滚落下来。
布音珠实在受不了,她真想扇自己啊,早不来晚不来,怎就挑了这么个日子来呢?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阿玛,额娘的意思是她的奶水不够,青樱这些日子的哭闹大概都是因为腹中饥饿引起的。”
“大人……”郎佳氏眼泪汪汪地看着讷尔布,抽抽噎噎地道:“您也是知道的,我没有养过孩子,可是大姑奶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原本布音珠并不想和自己的这个继母起正面冲突,可是她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蠢还是诬陷人的理由了?!
“额娘,您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您怎么还能将看不出来孩子饥饱这事儿怪罪到我头上呢?况且,我不过是偶尔回一趟娘家罢了,难不成您自己生了孩子,别人还得替您看您有没有奶水啊?您虽然出身乡野,不知道体面人家的规矩,可您这也已经嫁给阿玛三四年了,怎么还是不知道规矩呢!”
布音珠这话,是一点情面都没给郎佳氏留。
讷尔布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可一想到布音珠的夫婿、自己的女婿是辅国公富增,心中的那点子不悦便又消了下去。
“布音珠一个出嫁了的姑奶奶,难不成还等管到继母的房里不成?”
对于年轻的郎佳氏,讷尔布不是没有新鲜过,但他更注重的是家庭和睦、是儿子在仕途上的发展,因此,日子一久,对于郎佳氏没事便要作一作的作派也就心生厌倦了。
“大人,明明就是大姑奶奶不告诉我,你难道没见着青樱都已经被饿得皮包骨头了吗?我知道,他们就是不喜欢我这个继母,不喜欢青樱这个妹妹。”
马佳氏真是如坐针毡,这种吵架,确实是她一个新妇可以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