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的时候,青樱正在自己屋子里生气呢,一张有些肿胀的脸虎着,阿箬和惢心跟两尊门神似的一声不吭,因为青樱是越劝越来劲的性子,两人只能装哑巴,省的青樱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来。
如今一见郎佳氏进门,两人赶紧给郎佳氏行礼,郎佳氏并没有多看她们一眼,便迈步进了屋子,“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又是何苦呢?”
话刚出口,郎佳氏便觉察不对,宝亲王的后院如今人可不少,大家住的可不远,若是风向合适,对方房里在说什么,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阿箬对于这对娘俩的脾气也是清清楚楚的,于是,她对着青樱和郎佳氏福了福身,走出了门外,并将们轻轻的合上了。
郎佳氏一见门合上,便开始指责女儿,“青樱啊,你啊你啊,咱们家可不同往日了,你知道吗?如今你姑母被关在景仁宫,说是没有被废,可这满宫里头,谁还当她是皇后啊?”
青樱撅着嘴,不大赞同额娘的话,姑母只要没有被废,那就是皇后啊,即便是一时的被熹贵妃压制,可熹贵妃终归只是妾妃,不是吗?等他日嗣皇帝登基,姑母便是母后皇太后,便是后宫中最最尊贵的人了,到时候,她即便不是皇后,也会是贵妃的位份。
郎佳氏见女儿又是这一副绷着脸不说话的话,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青樱从小便是这个样子,只要别人说的话不如她的意,她便绷着一张脸,噘着嘴不说话,还时不时翻一下白眼。
郎佳氏有时候想,若非青樱是她自己生的女儿,她也挺讨厌青樱这副死样子的。
“青樱,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知道吗……”
“额娘,我哪里自私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听见郎佳氏说自己自私,青樱终于忍不住了。
郎佳氏叹了口气,习惯性地开始诉苦,“青樱啊,咱们家什么情况,难道你不知道吗?原先你姑母说是把你当做未来的‘太子妃’培养的,咱们家就是再穷,也没有亏待了你,为的就是将来你能一飞冲天,帮扶家里一把,可是如今呢?别说什么‘太子妃’,我们没见着,便是连个嫡福晋的位置咱们也没见着啊?你呢,自打进了王府,就是一个子儿都不曾往家里拿过,我们家啊,都快要吃糠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