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翻来覆去地商量了两天,却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阿箬又是个直性子,她实在受不了这种主子随时随地都在发疯的压抑了,于是,她便趁着给青樱更衣、梳洗的时候,直接问道:“主儿,奴婢这些日子见你一会笑一会愁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要是用的上奴婢的地方,就直接说。”
青樱听了阿箬的话,歪着头看了她许久,忽然又弯起嘴角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下可真把阿箬吓的够呛,她记得她小时候跟着阿玛额娘住在庄子上,庄子里有个疯子,也是这么歪着头看着人,看着看着忽然便咧开嘴露出一口脏兮兮的黄牙,直愣愣地看着人笑。
她家主子,一定是疯了!
可是,如今她该怎么办呢?
她是乌拉那拉氏的家生奴才,若是主子因为疯病被送到家庙去养病或是关进某一处无人经过的小院养病的话,那她必然也是会被一起送进去的。
那她的一辈子就完了!
“阿箬,你知道那些命妇是如何向姑母行礼的吗?”青樱终于开口了,可瞧瞧她说的话,还不如不说呢。
阿箬更加确定青樱疯了,景仁宫娘娘在一年半以前就被禁足在景仁宫了。她家主子虽然有时候不大着调,但是自打嫁入宝亲王府之后,总算还是有些长进的,那便是极少在人前提起景仁宫娘娘。
景仁宫娘娘被禁足之后自然是不会再有命妇向她行礼的,甚至如今她身边只剩下了绣夏这样一个自愿跟着进去照料她起居的宫女,连最末等的答应尚且不如。
可她家主子这会却忽然说起命妇如何向景仁宫娘娘行礼,难道说她家主子这是忘记了自己已经加入宝亲王府,成为宝亲王的侧福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