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英的眼神变得幽而深,他活了900多年,未体会过的滋味白羽溪一点一点地给他,关心,担忧,在意,一切以他为中心的白羽溪,像是他多年前给自己编织的梦境。
如同他当心多么想四海安宁。
就有多爱白羽溪,他将白羽溪当做慰藉,当做浑噩人生中盈盈亮着的火光。
他希望白羽溪爱他,哪怕千分之一也好,但不要是因为知晓他身份后的畏惧与崇敬,补偿与亏欠。
温北英缺失的东西在这些天被白羽溪捡星星一样一颗一颗地捡起。
他的感情区别于愧疚。
在温北英快要放弃的时候,白羽溪撞进了他干涸失温的世界。
他想。
他的小瞎子回来了,不是在可怜他。
感受到注视般白羽溪在车上睁开了眼,下意识就去看窗外,看见温北英的瞬间露出亮莹莹的笑。“da……dy!快上车。”
温北英站在车窗外没动,白羽溪立马就慌了,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三天内说的所有话,就怕自己惹人生气了。“怎么了?”
白羽溪赶紧从车上下来往温北英身边走。“是不是不开心了?谁惹你了?”
温北英径直往前走,“走走吧。”
白羽溪从车上拿了今天的礼物跟了上去。
第19天的礼物是一束狗尾巴草花,白羽溪把花递给温北英。
狗尾巴被折成一个个爱心的形状,上面立着牌子:溪溪爱你。
温北英本能地想,他喜欢这束花,这是白羽溪自己去路边折的。
手臂突然被撞了一下。
“我能不能追你?”白羽溪第N次问温北英。
道路变得安静,白羽溪的衬衣被吹着落印在肌肤上。
“你试试。”温北英把玩着今天的礼物。
他用人鱼语告诉白羽溪:“追吧。”
周遭的变得静止,花瓣吹佛好似停顿,那一秒除了白羽溪自己震出胸腔的心跳声,他什么都没听见。
追吧。
“啊啊啊啊啊!”白羽溪原地转了半圈!激奋地喊了出来,“啊啊啊啊!!!”
“别扰民。”温北英严肃道。
白羽溪立即闭嘴,环顾四周,一栋房子都没有,继续发泄了一次,“没扰民啊啊啊啊啊!”
白羽溪跳到温北英面前,“真的吗?不许反悔!”
说着白羽溪仰头亲了温北英一下,“么。”
温北英拿手抵住白羽溪的额头往后推了两厘米,“让你亲了?”
“没。”白羽溪又抬起下颚吻到温北英嘴角,唇瓣吻过去都带着清甜的弧度!“么。”
“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