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攀应了声是,转向赵玉书:“白兄可知,下月初八便是陛下登基大典?”
赵玉书点了点头:“告示贴在坊门上,在下已经读过了。”
郑攀嗯了一声:“在登基之前,按照惯例,陛下要先去祖陵祭拜。”
“这是应有之义。”登基不是小事,不可能不提前告诉祖宗一声,而这个祭拜还要非常盛大,甚至不比登基场面小。
郑攀接着道:“届时文武百官,北衙四军都要随行,而我们收到消息,有些人,想在那时对陛下不利。”
赵玉书顿时眉头一皱:“还有人能夺了北衙的军权?”
郑攀摇头:“那倒不是,在下刚刚说的不利,不是指动刀兵,而是要借祭祖之机,以言语惑乱人心。”
赵玉书明白了,对手是某个,或某几个王爷的人,当着祖宗的面,我们不能动兵,你太子也不能,你是先皇的儿子,我们也是,谁屁股底下的脏事都不少,如果你祭祖的时候被人怼的下不来台,那你想上位当皇帝,怕是就没那么轻松了。
赵玉书想了想:“既然我们知道对手是谁,何不趁早····”,说完抬起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郑攀愣了,陈员外也愣了,那些可是皇子啊,一堆王爷啊,这个愣头青,是不是有点太愣了?
郑攀过了许久没缓过神,到底还是陈员外老成,急忙干咳两句:“锦,锦堂啊,咱们都是,那个,读书人,还是要以理服人的。”
赵玉书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在下心急了些,那个,这些皇亲国戚们,总不可能亲自去骂,不,亲自去说这些吧。”
郑攀总算从一言不合就砍人的惊吓中回过劲:“当朝狄相,早早预见了这些,为了不有损朝廷颜面,刻意提出祭祖时带些年轻才俊同去,一睹皇家威严,人数定了二十,大家很默契,咱们这边,有十人,前几日你见过了几个。”
赵玉书想了想那天的聚会:“我以为当时的聚会上,那些人都是。”
陈员外笑了:“从龙之功,岂是一些观望的小人能奢求的?何况像老夫这等人老心不老之人,长安不知几何,而你们这些才俊自然是,优中选优了,到时,锦堂你就是我们的主帅。”
赵玉书也笑了,狠狠的点了点头,主帅?用之即弃的炮灰才是吧,不过,不当主帅,怎么跟太子爷好好亲近亲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