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转过头,他竟然没发现背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赵玉书此时只穿着一身素白中衣,外面的黑衣是不敢在张纯面前穿的,不然万一这小子溜出去往上头一汇报,自己当初干掉黑衣的事说不定就得暴露。
所有人都面露古怪之色,这人是谁?为什么连外衣都不穿?面巾倒是戴了一个。
赵玉书先看了一眼张纯,嗯,三重天了,比之前在九峰山时强了一些,不知道学了多少阴司的手段,不然现在在自己面前就是一招秒的货,但他昨晚杀了一位四重天,现在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说明他有某种一招毙命的手段。
接着赵玉书看向汪修:“你被俗事所困,又酒色过度,还偏偏自以为是,上欺下瞒,怕是活不长久。”
汪修气笑了:“你特娘的才酒色过度!你到底是谁?”
赵玉书不理他,转头看向青衣:“你的飞针,首重突袭,在户外临敌比较有胜算,这里这么窄,我看不大方便。”嗯,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拿把锈剑磨一磨就更有逼格了。
青衣眼睛一眯,两根飞针滑落到手心,似乎下一刻就要让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看看到底方不方便。
最后赵玉书看向中间的黑衣人:“你的身份,我就先不说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这里让他们擒住,受尽折磨后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只求死个痛快。”
黑衣人呵呵一笑:“我选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赵玉书一竖大拇指:“聪明,敞亮,你来对付这小子,我去会会那个绣花男,小心点,这小子阴得很。剩下的,出去再说。”
赵玉书指了指张纯,身形一动,抽出短剑,横切向汪修。
“无耻!”汪修气的大骂,明明说对付青衣的,怎么是冲着自己来?
破风声传来,赵玉书身子一晃,险而又险的躲过两根飞针,左手一扬,一大把银针天女散花般飞了出去。
青衣修士额头直突突,自己是用飞针的高手,当看到有人拿飞针这么玩的时候,就仿佛现在一个枪械迷看到有人拿着98K的肩带当弓箭用。
随手挡掉飞针,却见赵玉书趁机绕到了汪修身侧,汪修本就被黑衣人重创,哪有能力抵挡精通暗杀的赵玉书,当下只能拼了老命护住要害,硬生生挨了两剑,眼瞅着都站不住了。
而身后,黑衣人棍影纷飞,与张纯战成一团,他修为原就高过张纯,又不是汪修这种疏于锻炼的花架子,一两招之内便占尽上风,压得张纯毫无还手之力。
若不是他牢记赵玉书刚才说的那句话,这小子阴得很,出手之间处处留有余力以备不测,张纯早就被他击败。
然而张纯也叫苦不迭,他跟阴司老人学的都是暗中下手的阴损手段,正面对敌还是自己那套张家的剑法,如果不是自以为胜券在握,根本不会现身,谁能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装神弄鬼的疯子。
“国公!”书房内,女修猛然起身:“又有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