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格来讲,也不算只陪了五千,”只见杨父一脸疑惑,“新煤集团每年过节,都会派点人来,给我们送送烟酒礼品啊什么的,最近几年没有烟酒了,但也会送点瓜子糖果。”
“每年?”温知夏错愕,“都是什么人来送?他们一般说什么?”
“是些个五大三粗的,跟保安一样的人。”杨母说,“一来就跟审犯人一样,问我们最近哪些人来过啊,有没有什么亲戚要照顾啊之类的,好像我们多想要他们的东西似的。”
温知夏和樊孝琳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有了答案。
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种黑公司,怎么会安好心。
无非是怕这些死者家属为了伸冤,出去喊话,投诉,或者利用自媒体制造舆论之类的,他们是在用这种方式监视和威胁老人。
......
几人大致聊了一会。
温、樊也都觉得这二老比较靠得住,不是嘴碎的人,二老也渐渐对她们卸下防备。
于是,温知夏切入正题:
“叔叔阿姨,当年矿难里,有不少着名律师在帮死难者打官司的,请问你们有找过律师吗?”
“我们哪里有钱请律师?”杨父摆摆手,“没有,小鑫出事我们都懵了,好久才觉得他死的冤,明明是那个公司的安全不到位,监管不到位,怎么就成了我们儿子违反规章制度了?都是借口。”
樊孝琳问,“那你们身边有没有请律师的?当时锦城有几个律师,是免费帮矿难家属打官司的。”
此言一出,杨家二老稍微警觉了下,都没说话。
看得出,他们还有顾虑。
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温知夏直接说,“我的父母就是当年参与调查新煤矿难的律师,他们在事发之后的第二年,就同时车祸身亡了,所以我想找当初事故里我父母帮助过的工友。”
她把曾经保留的温正茂在电视上的采访给二老看,又拿出身份证,“我对我说的话负责,你们可以把我的身份证拍下来。”
二老看完后,彻底震惊了。
“你的意思是,你父母是帮我们这些人打官司,遭到新煤集团的报复了?”杨母问。
温知夏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如果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我没有必要费这么大周章来调查这个。”